“在哪?”
“在军中!”殷千羽冷笑出声:“可让我好找许久,原来竟藏在军中。”
白莫风便又蹙起眉头,“不是在宫里养着么?江予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贺潮风怎么还将她带在身边。”
白莫风暗道不好,竟还是瞒不住了。
这疯子,不知又要想出什么诡计,骗出江予月。
贺潮风这次不要再让别人有机可乘才好,否者这疯子,怕是要将世间搅得天翻地覆。
“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鹣鲽情深?”
殷千羽说完,脸上露出烦躁的神情,“贺潮风不过是把不属于自己的据为己有,朕迟早是要拿回来的!”
白莫风眸色沉沉,仍旧看着在训练的将士们。
殷千羽见白莫风对此事没有兴趣,直觉自讨没趣,转身离去。
只是刚走两步,便又回身过来:“你想想办法,赶紧把月儿接回来。”
“我如今已是众矢之的,皇帝、太子、江予月,谁还信我?”
白莫风恼怒,“皇上若是不稀罕我领兵,想让我回去送死,我就尽量在死之前,把江予月给你骗出来。”
殷千羽被白莫风说得一愣,再反应过来时,白莫风已经走到将士其中。
候在殷千羽身边的侍从,低声怒骂:“他怎么能这么与陛下说话!真是……”
“呵。”殷千羽神色不虞的看着身旁的人。
那人立刻俯身跪地:“陛下恕罪!”
“谁许你在背后议论大殷功臣!”殷千羽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拖下去,斩了!”
“陛下饶命……!”
白莫风对身后的声响充耳不闻,连眉头都未有所动。
这样的事,在殷千羽身边,已经是屡见不鲜。
若说贺潮风手上沾染了万千人的鲜血,战功赫赫,被奉为战神;那么殷千羽,手中的人命无数,向来是由着自己心情行事,完全与暴君无二。
这样的疯子,惦记着江予月。
饶是见多了世间阴暗,自己也常在阴暗处游走的白莫风,都不免为江予月捏了一把冷汗。
贺潮风,还真是要仔细看护着江予月才好……
这头。
殷千羽看着被拖下去侍从,求饶声最终化作一声刀口没入身体的噗呲声,悠然的朝着白莫风看去。
只是那人,却仍旧一心指导着将士们操练。
竟是对这边的响动,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