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这话让吴皇眉间挑起,“噢,此话怎讲。”
“儿臣自认如今所见过的人中,除了儿臣,还未曾有人能入殿下的眼。
殿下此刻心里有儿臣,若是儿臣此时将殿下推了出去,岂不让殿下寒心。”
吴皇瞧着江予月眼中对贺潮风的仰慕,看着如此优秀的儿子的儿媳,对江予月的话有几分认同。
“待日后天下一统,父皇将世间美人摆在殿下眼前,还怕殿下挑不出两个伺候身侧的么。”江予月话音刚落,心中蓦然一紧,脸上仍旧保持着笑意说完。
恍惚间,江予月觉得那样心悸的感觉好似有过。
江予月眉间疑惑,难不成,自己真的动了将殿下据为己有的心思?
可她,明明从未这般想过啊。
即使殿下一直对自己说不会再有别人,可她对恩宠这件事向来只看眼前,不愿让自己沉溺在殿下的深情话语中。
“那你可知,若是世人皆知汐云心里有你,你便是汐云的软肋,帝王储君,不应该有软肋,更不该让世人皆知。”
吴皇目色沉沉。
听闻此言,江予月倒是露出崇敬的笑意来。
“殿下知道身后是大吴百姓,是父皇母妃,是儿臣,便不会轻言放弃,再难的事都不会。”
“儿臣从未想过要被殿下护着。”江予月神色定定,“儿臣也可以护着殿下,可以成为殿下的盔甲。”
“哈哈哈!好一个盔甲!”
此前同去南疆、平定内乱,后来的种种,均可表明眼前的月儿有与汐云并肩的能力。
而自己,竟还在执着于皇室身份,逼迫月儿给汐云纳妾。
吴皇爽朗的笑意穿透整个御书房中,“不同!确实不同!”
江予月没有纠结父皇说的不同指的是什么,只要目前让父皇和母妃断了给殿下纳妾的念头便是。
方才的话江予月可不认为自己只是说说。
若是殿下回京知道自己给他纳妾,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模样。
从皇宫出来的江予月摇头轻笑,搭着白芷的手上了车辇。
行至街巷,车帘随风扬起一角,一道全黑的身影立与墙角,阴冷的神情正对上江予月扬起的眉梢。
江予月心下一惊,待掀开车帘之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