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一个普通的日子,前太子的贴身婢女送进去一碗银耳汤。
送到他跟前的时候,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等过了半柱香进去收拾,人就已经凉了。
那宫女头上都磕得满是鲜血,竭力保证那银耳汤送去之前,众人都是尝过的,没有谁出事。”
“如此蹊跷?”江予月拧眉。
“是啊,一众宫女也能作证,为了试甜味,银耳汤有两三个宫女都尝了口。”
“会不会是那个宫女?”
宜贵妃很肯定的瑶瑶头,“要说是那宫女,就连皇后都不会信。”
那宫女自小便一直陪着太子身边,照顾太子可谓是比皇后还要心细。
“陛下派了慎刑司进来查案,房中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足迹,也没有在剩下的银耳羹里找到毒药,在证实了宫女没有下毒的动机之后,那宫女也在狱中自裁身亡。”
皇后下令将太子殿中的众人全部处死,全数给前太子陪葬,才算了事。
只是那桩案情,至今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确实蹊跷!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给一个太子下毒,还没有惊动守在门外的一众奴婢……”
江予月深吸一气,忽而道:“母妃,他中的是何毒?”
“戋阳,若是服下一点,便长睡不醒,若是多了,就能像安睡那样,死在梦中。”
江予月手心一紧,这名字好生耳熟,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太子那段时间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宜贵妃蹙眉,“从南疆回来之后,便没有再去何处。”
南疆?
可南疆驻守的,是他的亲舅舅,怎么样都不会对自己一直依附着的外甥下手才是。
何况那毒药是立刻见效,不可能在前太子身上会有例外。
不对!她此前与殿下去南疆的那次,陈宇德往自己怀里扔了一个瓷瓶,说是怕她死在南疆,故给她的东西。
那东西后来清影说过,名为换阳。
难不成,她江予月手中的,就是解药?
江予月能感受到,即使快七年过去了,皇后也一直没有将此事放下,如今看着,倒像是要再将这无头案翻查一遍。
皇后身边,怕是又出现了什么别有异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