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头毫不犹豫的嗑在地上,白芷强拉硬拽都拽不起身。
“他让我在太子府中监视月姐姐的行踪…”
“让我告诉他月姐姐每日都做了什么事…”
“若不然……便要拿我家人问罪……”
“月姐姐,他还……”玉儿脸上惊慌,“让我、把你与殿下如何相处的,都要告诉他。”
玉儿神情悔恨,俨然已经是和盘托出,眼中,自还有对江予月满满的愧疚之意。
若是江予月此前没有猜测到这些,如今骤然听见这话,心里定然是觉得苍凉。
可她早就知道玉儿在自己身边是别有目的,也知道陈宇德为何让她这么做,眼下听她说了自己的苦衷,心里倒是平和下来。
可见,被这个秘密折磨着的,从始至终只有玉儿。
“先起来。”江予月终是叹息一声,想要拿手去托起玉儿的额头。
玉儿正是悔恨的磕头,此刻在头磕下的一瞬,重重的磕在了江予月的手上,疼得江予月轻哼一声。
“娘娘!”白芷放开了扶着玉儿的手,立马便抬起江予月的手来瞧着。
“月姐姐!……”
“你快坐好,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一个劲的认什么错。”江予月手背上被擦破了皮,白芷拿丝巾沾水轻柔的擦着。
“我有错、不可饶恕……”
江予月的度量让玉儿很是惶恐。
试想,若是自己知道了身边一直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定然是会心里发憷,害怕得很。
“坐好!”江予月沉声说道:“听本宫问话。”
玉儿抹掉脸上的泪痕,定定的看着沉着脸,却并未对她发怒的江予月,点点头道:“我一定如实作答。”
“你为何会落入蒙面男人的手中?”
玉儿定了定神,说起自己的身世。
“据说我们整个村子,原先都是替皇家守陵的,后来又说是一个商贾人家……自从我出生以来,村子里的人便一年比一年少,到了后边,就只剩下两三户人家……”
“守墓人?”江予月拧眉,打断了玉儿的话。
玉儿迟疑的点点头。
江予月喝了一口白水,继而道:“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