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华和齐婉玉到了贺潮风身前,正欲行礼。
“免了。”贺潮风挥着袖袍,将两人溢出口的话塞了回去。
“谢太子殿下。”齐婉玉仍旧是说了这么一嘴,这才在贺潮华的搀扶下,往软轿走去。
朝臣们一时来了兴致,眼巴巴的看着,猜测二皇子会不会也说些什么。
可就在贺潮华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齐婉玉浅笑着点点头,随即别过了脸。
一时间,朝臣们便只觉的二皇子怕是也说了什么轻柔的话,这才引得二皇子妃娇羞的别开了脸。
贺潮华脸色一顿,却在软轿起来之时,瞬间恢复原样,含笑着走回贺潮风身后。
没曾想,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这帝王家,如今倒还出了两个如此痴情的皇子。
齐婉玉看着前边只能看得见背影的软轿,不知怎的,突然开口道:“慢些,太快了本宫不舒服。”
小太监们自然是好生伺候着,速度也愈发的降下。
身边的侍女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齐婉玉瑶瑶头,眼中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一众人,悄然叹息。
自从知道了贺潮华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后,齐婉玉确实是在心里膈应了一阵。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赌,赌贺潮华对这个孩子的真心大过利用,赌贺潮华如今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可今日,齐婉玉不得不承认。
贺潮华对自己和自己腹中的孩子,利用多过真情。
在宫门外,贺潮华与自己都看见了,贺潮风在江予月面前是什么模样,在众人面前又是什么模样。
不仅是一众未出阁的女眷眼中有羡滟,她这个堂堂二皇子正妃,又何尝不是。
江予月脸上的甜蜜,绝对不是一个已经出阁的女子,所能装出来的。
这样的一幕,也让齐婉玉知道。
她齐婉玉,只是贺潮华女人中的一个,腹中的孩子,也不过是对贺潮华最有用的那一个罢了。
而贺潮风对待江予月,和贺潮风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
江予月,竟然能在身份尊贵的太子贺潮风的心里,有这么特殊的地位……
在皇家,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份真情。
齐婉玉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去有没有人相信,不过她自己知道,她怕是许久都解不开今日这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