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给江予月细细分析着,这通惠城的刘一忠已经在任几十年,要说没有功绩,却又是所有城池中上缴赋税最多的。
要说功绩卓越,却又久久没有升迁的消息。
就连其他做得没有那么好的地方官,都有机会踏入了京城,而刘一忠却能守着通惠不放。
这其中有多有人的手,还真得好好查查。
江予月蹙眉,“这通惠城的刘一忠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既然能策反大吴京城中的官员,还能有不知多大的官员在背后撑腰,难怪那刘一忠见到自己,也胆敢光明正大的敷衍。
贺潮风看着江予月脸上越来越想探索的神情,捏着江予月的下颚。
“这件事,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知晓的。”
若是自己不能打消江予月的念头,就算是回到京城,她怕是也放心不下。
为了月儿的身子,自己再怎么说,都要让月儿把心收回肚子里。
“唉。”江予月心有不甘,眉眼转转,“难道就继续放任他胡作非为?”
虽说如今自己的身子重要,可作为大吴太子妃,有了宛城和涿郡对比,江予月已经不忍看见再有百姓受苦受难。
“那可不行,本宫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通惠城,自己已然也在观望。
且不说自己根本抽不出时间,就是这通惠城牵连到的京城官员,也要让自己深思熟虑。
若是那些官员尽数折下,那京城怕是会乱成一锅粥。
贺潮风挂过江予月的鼻尖,“本宫不是和你说过,父皇已经彻查朝中部分官员?”
是啊,前几日的信件,父皇已经将参奏殿下之人,革职彻查;更是让京城百姓都知道,自己如今在大吴是何等的尊贵,让父皇看重。
江予月眉眼亮起,“殿下的意思是,先从京城瓦解?”
“没错,这样夫人放心了么。”贺潮风把江予月抱起,顺手掂了掂。
“好,我听殿下的。”江予月点头,两只腿摆得格外的欢快。
贺潮风把人放到床榻,而后面色微沉的说道:“本宫是不是说过,身子不适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而后,贺潮风便唤了白芷进来,给江予月轻柔两只有些浮肿的腿。
江予月很是悄悄的瞧着倚在桌前的贺潮风,看见贺潮风也转过脸来,赶紧阖上了眼,终是美美的睡了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