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贺潮风转过身来,眼神炯炯的看着江予月。
那时候,自己远没有如今沉稳。
只觉得自己身手了得,在马踏漠北皇庭之后,便有了些许傲气。
没想到,就这般粗心的,在躲避漠北几个大将时候,急速往身后退去,身后锋利的石壁直接便将自己衣服撕开一道口子,身上也留下这条伤痕。
自此之后,贺北每每作战,都是守在自己身后,做自己身后的眼睛。
江予月听出了贺潮风语气中的傲意,真心实意的夸道:“殿下可真厉害。”
“那是自然。”贺潮风轻声说着,回想那时候的自己,一心只想击溃漠北后快些回到大吴。
是以这道伤痕,就一直没有在意。
“这伤痕明明很浅,只要仔细着些,哪里会留下这道疤痕!”江予月叹出一口轻气,“日后殿下若再受伤,可不许瞒着臣妾。”
江予月知道受伤一事是在所难免,让自己知道,只为了能及时给贺潮风上药。
“一直都有贺北他们打理呢。”贺潮风越说着,便越是靠过身去。
直至耳朵隔着棉被贴在江予月小腹,贺潮风才停下动作,仔细听着江予月腹中胎儿有没有声响。
“若是你能安生的让贺北给你上药,何至于此?”
这主仆两的性子,她还能不知?若是殿下一口回绝,就是贴身伺候的贺北都没有法子。
“别着凉了。”江予月说着,把贺潮风身上衣服收拢,让他赶紧穿上外衣。
贺潮风抬眼看向江予月,“还要穿?”
江予月看着贺潮风身上的伤痕,和他脸上惬意的笑,一时竟被迷住了眼,手上的动作的慢下几分。
这种时候,房内已经是情到深处,连暖炉的温度都升高几分,贺潮风哪里还肯停下。
等贺潮风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卸下,躺到自己身旁时候,江予月气得揪紧了他的衣襟,“别……”
贺潮风抬手便把江予月的手完全包裹在手心,嗓音及尽嘶哑道:“你说的,本宫可都依你了。”
话音落,床帘也随之落下。
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间,江予月还未说完的话也都尽数消散在暗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