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就快要日落西山,江予月便让护卫队就地修整。
正在车辇中等着花苑做饭之时,就见夏园揪着燕宸出现在车辇前,江予月掀开车门,见燕宸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将燕宸一把扯进车里。
夏园回禀说,自己刚走出没多远,就见车队背后有一人鬼鬼祟祟,夏园看着眼熟,怕他会被暗卫中伤,直接便上前将人揪了出来,一看,可不就是江予月要自己回京去寻找的燕宸。
找到人容易,可燕宸非得赌气,不肯到江予月面前,竟然还堪堪在夏园手底下过了许多招。
若不是夏园有意避让,燕宸身上恐怕是要落些伤。
最后见燕宸终于打不动了,夏园这才将燕宸揪到江予月面前。
燕宸此时还在与江予月赌气,觉得姐姐总是一声不吭,将自己抛下。
江予月见到燕宸这副气鼓鼓的委屈模样,伸手便又揪住他的耳朵,道:“难道姐姐说的你就听了么?说了多少回不要意气用事。”
燕宸也是满腹委屈,又不敢躲开江予月的手,也不敢太大动作伤到江予月的肚子,只好委身蹲在车中,将头更靠近江予月一些。
双手隐隐撑着车厢周围,不让自己跌落在江予月身上。
江予月即使生气,眼下又看见燕宸这副模样,简直要被他气笑出来,将揪着他耳朵的手拿下,狠狠的柔一把他的脸。
江予月有事要与喜鹊与夏园两人交代,便让他们一同上车用膳。
夏园进到车辇,只坐在门边处,时刻注意着周遭的那些士兵。
吃过晚膳,江予月准备与他们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程,花苑见状便道:“小姐,我到马车外守着。”
白芷不放心花苑一人在外边,也跟着出去。
江予月点头,让白芷和花苑只要坐在车前便好,不要走开太远。
车辇中,江予月给喜鹊讲出接下来的打算,她交给喜鹊一份地图,让喜鹊在通惠城时,自己领这队人马,按地图路线前往周国。
“若是有任何人来车辇打探,你便赏些银票,只说本宫舟车劳顿,需要休息。”还告诉喜鹊,这几日对众人大可凶些,让人不敢靠近。
喜鹊点头示意自己能办好,拿着地图,也出到车辇外。
江予月把准备在通惠城便脱离大部队一事细细与夏园和燕宸说着,其中最要紧的,便是盯着燕宸,让他不要与他人多言,平时也只能待在车辇周围,切不可再一人行动。
燕宸已然已经知道姐姐是去寻暖心玉髓,自然不会再阻拦,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予月把这些线路说完,又对夏园道:“夏先生,还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做。”
江予月让夏园在这两日找个时间,告诉与暗卫在一起的清影等人,现在距离京城还很近,暂时不会有人对她下手,通州水路那一段便不用再跟。
让她们直接到通惠城去等,在通惠城购买一条能够容纳七人的小船,再置办一驾一模一样的马车。
这些对于夏园来说,并不困难,他只要在大部队行径之时,稍微落后几步到队伍最后,清影便会出来见他。
“还有第二件,便是在通惠城我们脱离大部队时,劳烦夏先生将赵太医带上。”
“好。”
江予月把事情吩咐下去,正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