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去看看最近京中有什么新鲜事,在府中实在闷得慌。”董芙婉百无聊赖地道,仿佛她真是无聊得不行才这么说的。
宝琴觉得她家主子从董府回来似乎有些变化,但她又形容不出那种变化究竟是什么,只能先按照她说的去做,给她收集京中的消息解闷。
京中现下人们聊得最多的便是那两场败仗,以及太子因为太子妃的身份,故意拖延与漠北的战事,才导致两场败仗的产生。
其实都是些没有根据的猜测,但他们却说得有鼻子有眼,导致很多人对江予月很有看法,连带着去来仪楼的达官贵人都比往常少了些。
玉儿急得嘴上长了好些燎泡,便跑到江予月这诉苦。
“姐姐,你可知道来仪楼生意最近下滑的事?”玉儿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
江予月向来消息灵通,京中流言影响来仪楼的生意她哪能不知道,只是众口铄金,她的身份也确实尴尬,因而一时也没有办法解决京中的流言。
“看到玉儿掌柜为来仪楼这般操心,甚是欣慰。”江予月给她斟了一杯茶笑道。
玉儿见她仍如往日一般沉稳,心也跟着沉静下来,想到上回来仪楼面临关店她都有办法解决,心下顿时激动起来。
“姐姐有主意?”玉儿眸子晶亮,看江予月仿佛在看一坨银子。
哪知江予月很诚实地摇摇头,京中这次的流言明显是受政局影响,所以除非政局发生改变,流言不会停止。
这政局改变,一是贺朝辉如愿以偿去吴漠边境督战,二是殿下那边传来战胜的消息,三是朝中发生其他攸关大吴命脉的大事。
因而以她个人之力暂时是改变不了的。
“我看了来仪楼近期的账本,其实总的来说还算稳定,你是见惯日进斗金,稍微有点落差你都无法接受吧?”江予月笑着点了点玉儿的头。
来仪楼经过这一年多的发展,客源已经相对稳定,该来的总会来,哪怕是有的人过上一阵子不来,也会想着来,张科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这次流言压根动不了来仪楼的根本,这也是她没有太放在心上的原因。
玉儿用双手撑着头道,“姐姐,谁会嫌钱多?”
“噗嗤,”江予月直接笑出声,随后劝道,“你要是看来仪楼生意下滑糟心,便多看看酒肆生意,近来我看着酒肆生意就越发好了。”
白玉珍在江南新开了几家铺子,她们的果酒在江南很受欢迎,因而收入也不错,隐隐有和来仪楼收入持平之势,看着让人很是欢喜。
还可以这样安慰自己的么?玉儿狐疑地看了江予月一眼,深以为这个方法还不如多吃几道美食来得有用。
而江予月已经在想是否还可以开辟别的生意,她在京中这两项生意太过惹眼又烙上了太子府的印,一旦有点什么风波就要受牵连,她并非神人,不是每次都能想到主意去解决。
还是暗中再做些别的,既能给太子府创造更大的利益,又不用被有心人当成靶子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