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勾唇一笑,想必这次够粮的银钱都是从江予月手中那几桩生意的盈利,既然暂时动不了人,就动一动她名下的生意。
等这些生意都不行了,看她还没有银钱去支持贺潮风。
为了能想到办法整治江予月的产业,他便决定去来仪楼看看,没想到却碰到一个他一直想找的人。
前兵部尚书梁素节,正一个人在来仪楼喝着闷酒,一脸郁色只顾闷头喝酒,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梁大人,也来这喝酒啊。”贺潮华坐到他身旁温和地笑道。
梁素节听着声音才抬头看一眼,见是贺潮华,便连忙起身要行礼,贺潮华连忙按住他。
“哎呀,本宫只是出来喝酒,你这一行礼,这酒哪还喝得安生。”贺潮华实在是没有架子,一番话说得梁素节对他好感顿生。
一想也觉得贺潮华说得有道理,到这来喝酒,可不就是图清净,也就坐下来继续喝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发现贺潮华竟没有走的意思,不禁又有些疑惑。
二皇子这不是要同自己一道喝酒吧?
而贺潮华接下来的动作,便证实了他的想法,他朝小厮要了壶酒就坐在梁素节身边。
“二殿下,这是……”梁素节有些犹疑道。
贺潮华拿过酒壶给自己斟满酒对梁素节道,“来,陪本宫喝。”
他脸上也是一派愁苦之色,比之梁素节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者是此时梁素节已经喝高了,又或者是见贺潮华脸上与他自己如出一辙的愁苦,他竟真的同贺潮华喝起酒来。
一杯接着一杯,梁素节本就已经喝得不少,再跟着贺潮华喝这一通,已经有些醉意盎然。
贺潮华见喝得差不多,便开始假装诉苦,“说来,我与梁大人也算同病相怜,都是被人所累,军需送错那事本身就是下面人弄错的,结果本宫被打了板子不说,还被父皇训斥,本宫真是冤啊。”
如果是平时的梁素节听到这话,只会诚惶诚恐,绝不会跟着附和,可他现在是酒醉的状态,他的脑子有些管不住他的嘴。
“对啊,下面人的错怎能怪到我们身上?真是冤。”说着梁素节端起酒杯与贺潮华碰杯,眼里满是不忿与不甘。
这时贺潮华就开始说起正题,“本宫还好,只挨了板子,梁大人是真冤,连尚书的位置都要拱手让人,说来他董义杰凭什么?不就是家里有个受宠的贵妃嘛?”
这话即便梁素节喝得再罪他也不敢应,只是心里却是有想法的,董义杰是因为宜贵妃的枕边风才回京这说法不少人跟他说过,可现在说这话的是二皇子,他觉得比别人更加可信几分。
“唉,时也命也。”即便是真的,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家又没有得宠的贵妃。
“梁大人认命了?”贺潮华义愤填膺,目光灼灼地看着梁素节。
梁素节随即将头撇开,又用力甩甩头,二殿下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