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见状连忙道,“属下这就带花苑到一旁教训,殿下快进屋,娘娘定然等您许久了。”
贺潮风脸黑了黑,让贺北教训花苑,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不过他也懒得跟花苑一个丫头计较,她虽然偶尔对他有些不敬,可对月儿还是忠心不二的。
见殿下进了屋,贺北立即将花苑拉到一边,正准备说她两句,就见花苑叉着腰,鼓着腮,一副气急的样子,眼中还有泪珠在打转。
“来啊,你不是要教训我么?”花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贺北立即手足无措地帮她擦着眼泪,“方才那情况,我若不那么说,只怕殿下要责罚你,我……我哪舍得教训你啊?”
最后贺北无奈软下口气,轻声哄道,哪知花苑眼泪却越掉越凶。
“你根本不知道……今日发生何事……便来指责我……我讨厌你,哼。”花苑抽抽噎噎,举起拳头一下一下打在贺北的胸口,不远处的白芷本还想上前劝一劝,结果发现简直没眼看,索性走开了。
而贺潮风进入寝室便发现江予月一直以来习惯替他留的灯此时却并未亮着,好在他夜视还不错,不然只怕要踢到东西。
他找到灯点燃,就见床上的人翻过身去,只把背留给他,过去一看见江予月竟还闭着眼睛装睡,不知怎的他竟笑了出来。
江予月却猛地坐起,怒目看向他,看了半晌见他还在笑,索性又躺下将被子一盖,再也不看他。
联想起花苑放在无礼的举动和江予月这气哼哼的模样,贺潮风断定今日赏荷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突然使起小性子,还挺有意思。
其实江予月也纳闷,自己怎么能干出不给殿下留灯这么幼稚的事?可想起白日被他的老情人敌视,以及皇后的话,她就忍不住那样做了。
难不成是她太在乎殿下而没有自我了?
贺潮风对江予月的小性子很受用,但也不想不明不白被埋怨,他把江予月从被子里挖出来迫使她面对自己的眼睛。
“说吧,究竟发生何事?”
江予月看着他的眼睛,坚定而有情,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幼稚,于是便把赏荷宴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楼月珍?”贺潮风似是在回忆。
江予月顿时觉得心里酸涩无比,敢情她方才说了那么多,他便只关注老情人回京的事。
她顿时把头扭向一边,花苑说的对,贺潮风就是大猪蹄子。
贺潮风又把她掰过来,“听着,本宫与楼月珍并无瓜葛,当初母妃替本宫选妃是考虑过她,但也仅仅是考虑过而已,她即便站在本宫面前,本宫也不一定认得出。”
撇得这么干净?所以他方才不是在回忆,而是在想这人是谁?江予月被这认知取悦了。
“让爱妃吃味,是本宫的不是,看来是该好好履行为夫的职责才行。”贺潮风面色一转,声线变得暧昧诱惑起来。
江予月面上一红,身体却因为贺潮风一句话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