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贺潮华的养气功夫修炼地再到家,看到贺潮风出现在面前时脸上仍旧出现了一丝裂纹。
他竟然在大帐之中?难道自己之前那些猜测都是错的不成?
贺潮风既然在营中,又为何半月都未曾露面,仅仅是为了引他怀疑,让他上窜下跳出个丑?
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他强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上前,“八皇弟能起身了?感觉如何?快躺下让御医把把脉。”
贺潮风虽说是刚到大营,但也从夏园口中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知道贺潮华关心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
不过如今他们还没撕破脸,面子上还是要装上一装。
“听闻二皇兄为本宫连夜回宫求医,实在是辛苦。”贺潮风说完以拳覆口重重咳嗽起来。
江予月连忙过去替他抚着背,试图让他好受一些,但他这一咳竟半刻钟才停下来,江予月忧心不已。
也不知殿下此行都遇上了什么,竟将身体糟蹋成这样,难不成南越那边结盟不成,反起杀心?
罢了,这些一会再问殿下,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吧。
“八皇弟,让御医给你看看,本宫看你确实病的不轻。”贺潮华仍是一脸忧心地建议道。
贺潮风知道不让御医看看,贺潮华是不会放心的,索性就坐到一旁椅子上,让御医把脉。
半晌后,御医得出一个风寒过重的结论,又看了随军御医开的方子,说是很对症,让贺潮风继续按照那个方子服用。
这方子是清宁写的,江予月既然要夏园做戏,自然就会把一切都考虑到,否则光说殿下得了风寒,却连个药方也未有,着实有些扯。
贺潮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还真是风寒?这御医是他亲自选的,自然不会偏帮贺潮风,所以说的应当是实情。
既然真是风寒,人又在营中,为何昨日拒不见面呢?
他心中真是一团团的疑惑没法解开,于是他试探道,“昨日本宫也来过,八皇弟可知晓?”
表面上他是要告诉贺潮风自己惦记他,昨日就来看过,实际上他还是怀疑昨日在营中咳嗽的不是贺潮风,昨日营门口的动静不小,若他在营中,即便他睡的再沉也应该有所察觉而起身相迎,可他没有。
“二皇兄恕罪,昨日实是刚吃药起不了身,因而未能亲迎。”贺潮风言辞恳切。
多亏方才夏园把昨日到今日发生的事捡着要紧的都说了一遍,否则他还真拿不准贺潮华哪些话是在试探,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漏了馅。
“哪里,八皇弟身体要紧,军中都说你有半月未露面了?”问完就一眼不错地看着贺潮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身负统帅之职竟半月未曾露面,即便没有擅离职守,也肯定让军心浮动,这也是一桩罪过,贺潮华心中冷笑。
贺潮风又咳嗽几声才道,“皇弟的身子不争气,一日里有几个时辰都在昏睡,不过军中事务确实未曾耽搁的。”
想要指责他因私废公么?
可大军是在规定时间启程,又在规定时间抵达通州,他并没有什么把柄可以给贺潮华抓。
两兄弟面上一副兄友弟恭,感情甚笃的样子在交谈,但实际上已经言语交锋了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