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在一边接过话茬道:“大帅,你这可是误会殿下了,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大帅好,杨刚此贼,不但目无朝廷,而且色胆包天,广天白日之下,竟敢公然在八皇子府中意欲调戏本宫,这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大帅落下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哦,这么说来,倒真是为了俺好。”李漆匠鹰眉微微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予月。
杨刚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
说他贪财好色,李漆匠绝不会有半句反驳,但杨刚心中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中垂涎江予月的美色,这完全可能,但他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在八皇子府中公然调戏八皇子妃……可能吗?
李漆匠心中有些窝火,杨刚死了就死了,对李漆匠而言,无非就是换个人上去而已,他不会有任何闪失,反而可以借此提拔之由收获一波人心。
让他恼火的是,这贺潮风回了余坤城,他竟然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
这贺潮风果然危险,南疆,不能再留他了。
就算弄不死他,也得想办法将他逐出南疆才行,否则……
李漆匠眼中闪过丝丝杀意。
一旁的老赵突然道:“正好,大帅,你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开始祭祀开赛?”
“老赵恁是不是眼瞎,这那轮得到俺,那有个龙子龙孙在,恁叫俺去祭祀,恁是何居心?想俺被人参上一个不尊朝廷的罪名么?”
老赵一听这话,顿时一脸苦涩,心中将李漆匠这老匹夫骂了个遍。
无奈之下,他又将视线望向贺潮风。
江予月向前一步,道:“赵官儿,殿下只是大帅账下的一名参军罢了,如何能举行这祭祀大礼,再者,殿下一身常服,如何能去祭祀,此事还得大帅上去才行。”
上高台祭祀上苍,只怕上的去下不来。
杵在台子上面跟靶子有啥区别,就算贺潮风身手绝顶,也不能确保自己能囫囵着下来。
老赵心中一阵恼火,神仙打架,自己一介凡人夹在中间,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一旁的老孙给了老赵一个眼色,老赵心领神会,身形一个踉跄,身子一软便朝老孙那边倒去。
老孙连忙上前接住老赵,对着自己的徒子徒孙喊道:“瞎眼了,一个个还在那杵着,没见老赵晕过去了吗?快来搭把手。”
江予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老赵与老孙这对滑头,看来是想借机脱离这个巨大的漩涡,她嘴角微微勾起,精致的桃花眸子微微一亮。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江予月已经一步跨向前。
“赵官儿这是中暑了,本宫这正好有解暑之药,保证服药就能苏醒,不影响赵官儿办事。”
闭眼装晕的老赵心中呜咽,我的亲娘也,别玩我了,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我一个芝麻小官夹在你们中间还有活路吗?
自己真是被江予月的银子晃花了双眼,驴日的,要不是为了能给兵崽子们改善些伙食,自己又何必去淌这浑水。
眼下,说再多都是空话,只能寄希望于老孙了。
“赵官儿你这可不厚道。”
江予月凑在老赵身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