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别的人手可用。这宅子也是阔着的,就我们几个人哪来的精力收拾它呢。何况,谁跟你说我要留在这里的?”江予月说道。
贺潮风眉头皱起:“你不待在余坤城,你想去哪?这里是南疆大营和大帅府所在地,任谁过来,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
“府里上下不少人吃喝用度都需要银子,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我已经让贺北寻了这边合适的铺子,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店面,看能不能挣些府里的用度。”江予月说到了这里,想起自己还没问过贺北今天打听的怎么样。
贺北听了她的问话,斟酌了片刻说道:“回禀娘娘,这铺子我们想拿下怕是有些困难。”
“嗯?这里不许做生意?那街上的那些铺子哪来的?”江予月疑惑道。
“倒也不是不能做。而是余坤城里所有的商铺都被李大帅府承包给一个女人了。”贺北说道。
不知为何,听到“女人”这个词,江予月想起陈宇德给她的忠告。
“注意南疆大营里面的一个女人。”
她临走之前,曾经让白芷去道观里将陈宇德留在那边的东西取来,不过一路舟车劳顿,她还未曾有时间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一个女人?”贺潮风笑了笑,打眼看向江予月:“本宫可是听贺南说了,你今天在城里的举动,私心讲,本宫很不喜欢。”他的脸色瞬间变冷。
江予月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对贺潮风的那张瞬息万变的脸色,早已有了自己的策略,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在这里常住的话,你这样做是应该的。兵士实际上是最单纯的,只要给他们一个命令,他们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同时,只要与他们打成一片,也能称兄道弟,将后背交给他们。”贺潮风话锋一转,“注意尺度。靠那个汉子那么近,本宫不介意在这儿先从他开瓢。”
江予月叹息了一声:“你在这里是参军,不是北军统帅了,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贺潮风目光一凛,盯着江予月好一会儿,转笑道:“本宫想做什么,从来不看别人怎么想。”
这话说的杀意十足。
江予月被他说的一时气结:“我看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做个参军,学学怎么尊重人命,他们是兵,可是要为你的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不是给你拿来显摆你臭皇子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