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爹爹也死了?”阿卡眨巴着眼睛,就这个小问题,有些孩子气的样子。
话一出口,阿卡便知道问错了,赶紧可怜巴巴地急忙道:“我……我……我不是……”
越急她的话越不利索,官话土话夹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一个劲儿打转。
江予月赶紧安慰道:“没事儿,你不知道不怪你。我娘死了,爹还在。”
阿卡听了江予月的话,瘪着嘴,忍了忍眼泪还是吧嗒着掉了下来。
这一哭可就像是开了闸,哗啦啦地往桌上掉眼泪。
声音越哭越大,那股委屈劲儿,看得江予月连忙站起来哄着她。
阿卡的哭声也引来了白芷和花苑。
她们两个想着今日是新仆人刚入府的日子,挑着年纪最小的阿卡,看着像当年她们俩被江予月选中的样子,所以安排了阿卡给大屋里点烛灯。
“怎么了,怎么了?小姐,这是怎么了?”花苑进了屋就嚷嚷开。
“没什么,就是这孩子怕是吓坏了,一直提心吊胆的,哭出来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你看见这两个姐姐了吗?她们和你一样的。”江予月制止了白芷过来准备接替她的动作。
“她们也死了爹吗?”阿卡哭哭啼啼地望着一脸懵地花苑和白芷。
江予月心想,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这心眼死的。
长吁了一口气,江予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着被生气的花苑愣是拖走的阿卡,一脸莫名地怀念。
从前,自己好像也曾经这般死心眼。
以为一切都将不变。
周宫、李郎、桃花树下。
哪曾想,还未陷入其中,便衣衫薄冷落讨,一路横追竖赶,蹉跎一段。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贺潮风跨步进了大屋,看见江予月发愣的脸,在烛火的晕黄里,渲地心旌摇荡。
所有的不快,在江予月回过神来的那句话里,丢进了阴沟。
他听见——
她说:“走,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