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隐约有些印象。
那是蕙草院里梳妆台上的佛像。
她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不出意外,花卉地下面也会藏有东西。
这管家可没少在府中动手脚,齐王贺云亭明显就是奔着蕙草院去的,定然早就有了心思。
江予月不愠不怒,神色始终淡然:“一尊佛像,能代表什么?难道怎么诵经念佛都不行?开福寺太妃是我母妃,我对着佛像诵经遥祝她身体康健,也有问题?”
贺云亭正待说什么,想了想又憋了回去:“本王看这佛像就有问题,此物,本王定当亲自呈交给陛下检视!”
说完之后,大手一挥:“全部严加看管,待我与沈大人入宫直秉,由陛下再行发落。”
贺云亭起脚大踏步离开,风吹其衣,不可一世。
沈度没有立即跟从贺云亭离去,反而要求慎刑司的人好生待着八皇子妃:
“八皇子妃身体还未痊愈,凡是能通融的都通融一二,天冷了添衣裳,天热了纳凉,都别短了。”
沈度回身向江予月躬身言语道:“八皇子妃暂且宽心,这佛像一事还需陛下定夺,下官告退。”
看着沈度背着手离去的模样,江予月将他临别前的话细细咀嚼,虽说慎刑司的沈大人在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她也不是不知道。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贺云亭言之凿凿之下,居然依旧没有拿出那副杀人挖心的模样,反而好生宽慰自己。
这值得琢磨。
“难不成……”江予月不急不缓的站起身子,“花苑,本宫累了,回去吧。”
“是,小姐。”
“对了,给慎刑司当差的各奉一杯茶,也别短了他们的。”江予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