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就是你们周国的傀儡,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不需你再提醒。”贺潮风有些窝火,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在炫耀他们周国。
江予月笑道:“殿下莫要误会,臣妾是在替殿下想些法子,南越国受制于周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但恰恰因为如此,这南越才是殿下最该花心思的地方。”
“此话何解?”贺潮风被江予月这话勾起了几分兴趣,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抓到了一丝什么,但却并不明朗,他又将眼光看向了江予月,想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予月没有再卖关子,而是道:“殿下,远交近攻,这四个字殿下应该比臣妾更懂,若是殿下能与南越结盟,这所谓的三国联盟不攻而自破。”
贺潮风口中喃喃念道:“远交近攻、远交近攻……”
“不错,这的确是个法子,若是能将南越拉倒吴国的怀抱,周国定然有所忌惮,南越虽然国小民稀,但国内也养有精锐军队,周国在南越前面虽是庞然大物,但在吴国身前,却就不够看了,若是能将南越拉进吴国的怀抱,那周国何尝不是腹背受敌。
这些年来,若非有山川大河挡住吴国的脚步,只怕周国早就被吴国给攻破,可以想象,如果贺潮风引麾下精锐闪击大周,南越乘机而起挥兵滋扰大周后方,腹背受敌之下,周国如何能防守的住贺潮风的精兵。
至于漠北皇廷,的确是让贺潮风头痛,但是,漠北皇廷想要进攻吴国,必然要从贺兰山过,如今的贺兰山已被他拿下,并陈兵在险要之处。
漠北皇廷想要大举入侵吴国,除非他们能先打下贺兰山,否则,漠北的大军根本就无法进入吴国边境。
想到这里,贺潮风心中的烦忧尽数散去,他向前抱起江予月就亲,亲完后笑道:“你可是我的女军师,得你得天下,这可真是如同谶言一般。”
江予月瞪了他一眼,嘘声道:“殿下慎言。”
贺潮风大笑,看着他舒展开的脸庞,江予月的嘴角微微勾起,当局者迷,其实以贺潮风的聪明才智,想到这一点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心中思虑太多,将眼光放在周国与漠北的连纵之上,反而忽视了南越的存在,经江予月这一点拨后,他瞬间明悟过来。
挤压在他心头多日的烦忧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