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也不求你能嫁个多富贵的人家,只求你能嫁个真心爱你、对你好的人,这样我们俩才能放心。”常春红语重心长地说道,“世界上花言巧语的男人有很多,但是死心塌地对自己女人好的却很少,什么‘我爱你’‘我喜欢你’这些话都是虚的,你要看实实在在的行动,你爸这辈子都没跟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但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有些话不是用耳朵听的,而是要用心和时间去感受,徐临风要是真的天天一口一个我爱你挂在嘴边,你才该担心呢。”
北佳不理解:“为什么?”
常春红回道:“说明他不在乎,觉得这句话没分量。”
北佳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妈看了一会儿,略带崇拜地开口:“妈,你懂的好多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你都能去当感情咨询师了。”
常春红冷哼一声,傲娇道:“你妈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看能看不透这点道理么?你记好,你妈永远是你妈!”
北佳被她妈逗笑了:“你不是我妈还能是别人妈么?”
“死丫头一天到晚就会胡说八道!”常春红又在她闺女脑袋上戳了一下,“别拿你妈开涮了,说点正事,你见过徐临风他爸妈么?”
北佳回道:“他爸妈离婚了,我只见过他妈。”
常春红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觉得他妈人怎么样?对你怎么样。”
北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她妈说实话:“我有点怕她。”
常春红:“你为什么怕她?她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你是没见过她,她不是光对我凶,她对徐临风一样凶,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冷漠,她当年跟徐临风他爸离婚是因为他爸出轨了,然后他爸又跟小三组成了新的家庭,这事对他妈的打击不小,所以他妈现在的性格有些……”斟酌了一下下,北佳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有些、有些奇怪,她从小就教育徐临风不要轻易付出感情,不然肯定会被辜负,对了,徐临风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狗,他特别喜欢那条狗,但是他妈却跟他说他的喜欢一文不值,还说那条狗一定会离开他,后来那条狗就死了,这件事对徐临风影响特别大。”
常春红微微蹙起了眉头,半是生气半是恨铁不成钢:“这人怎么当妈的?老公出轨她是挺惨,但也不能把离婚的过错全加在孩子身上啊,孩子找谁惹谁了?”
常春红一语中的,北佳点头啊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常春红忽然有点担心了:“徐临风是不是一直跟他妈住在一起?你们结婚后也要和她住在一起么?”她担心她姑娘被欺负。
北佳摇头:“不住在一起,他妈特别忙,一年到头都不回家那种忙,而且徐临风也不可能跟她住在一起。”其实还有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徐临风要是敢和他妈住在一起,这母子俩还不得天天“兵戎相见”?家里房子都要被炸开天花板。
常春红舒了口气:“那还行。”
北佳看着她妈问:“妈,那你和我爸还要不要和徐临风他爸妈见面了?”她觉得徐临风他妈不会这么配合来和她爸妈见面,至于他爸……更是个谜一般的存在。
常春红:“见啊,为什么不见?他爹妈敢少一人不来见我我就不会把闺女嫁给他。”
北佳不理解她妈的点在哪:“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让他们重视你。”说完常春红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对,又改成了,“重视你们,不能因为离婚了就不要孩子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孩子是无辜的呀,而且我养闺女容易么?我总得考察考察对方的父母吧?我不能说连人家爸妈都不见就把你嫁出去了,以后人家能瞧得起你么?”
北佳没想到她妈能考虑的这么周全,瞬间特别感动,一下子就抱紧了她妈:“妈!你怎么这么好呀!”
常春红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闺女的后背,依旧把她当成个睡觉需要哄的小女孩:“等你当妈了你就知道了,养闺女可比养儿子操心多了。”
北佳回道:“徐临风还一直想要个闺女呢,从知道我怀孕那一刻起他就说一定是个女儿。”
常春红笑了:“男人都一样,都喜欢女儿,我刚怀你的时候你爸也是这么说的。”
北佳道:“我觉得我爸肯定没徐临风嘚瑟,现在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他就快上天了,这以后要真生了姑娘,我觉得他能去和太阳肩并肩。”
“你也别说人家,等以后真生个姑娘,你自己就能把她宠上天。”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常春红也不再说废话了,“行了赶紧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哦。”北佳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没怀孕的时候她晚上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但是现在不行了,大天亮的好觉总是会被深入梦境的尿意憋醒,凌晨三点,北佳又被尿憋醒了,只好悄咪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上厕所。
为了不吵醒她妈,北佳的动作很轻,走出卧室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卫生间就在卧室旁边,去上厕所之前她还特意望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徐临风,经过鉴定,这人睡得挺香,有她没她丝毫不影响人家的睡眠质量。
轻叹了口气,北佳去了卫生间,然而她上完厕所后刚一从卫生间出来就被站在门口的高大黑影吓了一跳,要不是能隐约看出来这人是徐临风,她早就叫出声了。
“你干什么呀?”北佳气急败坏,但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醒她妈,只能小声谴责,“想吓死我么?”
徐临风伸手把她圈进了怀里,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在她耳边说道:“想你了,睡不着。”
北佳笑了,却故意说道:“我刚看你睡得挺好呀。”
徐临风实话实说:“一直没睡。”言毕,他更将她抱紧了几分,带着几分不舍,又带着几分贪恋地启唇,“我明天就要走了。”
他这一走又是半个月见不到面,北佳也舍不得他,将脑袋倚在了他的心口,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声音又轻又柔地数道:“等你回来。”
徐临风半是笃定半是命令地说道:“回来就和我去领证。”
北佳不想让他这么得意:“那我还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是终身大事,我不能随便。”
谁知道徐临风竟然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随后又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北佳被他弄得脸都红了,一边躲一边推他,气急败坏:“干什么呀!”
一只撩人的小狐狸。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制服她。
而且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她呢喃着喊他的名字了,那种带着泣音的媚声媚调能直接钻进他的心坎里。
黑暗中,徐临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语气灼热道:“考虑好了么?”
北佳白了他一眼:“没有!”
徐临风又咬住了她的唇,像是惩罚她一样,贪婪地啃嗜着,北佳挣了好久才挣开,脸红的更厉害了,又急又气:“别闹了,我妈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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