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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性爱之后,宋明沐沉沉倒下,脸颊红通,黑眸又湿又亮,他吃下纪中铭买来的避孕药,脑袋更是昏昏迷迷的,说起话来,也不利索。
“纪总......我想洗澡。”
此时的青年,窝在被中,呼着热气,少了明媚,纪中铭起身将他抱起,走向了浴室。
清冷的浴缸,宋明沐蹲坐在其中,抱着膝盖,软乎乎地看着男人,许是被做懵了,他眼中并没有初次的恐惧。
“看着我做什么,不想自己洗?”
“没力气了......”
纪中铭拿他无奈,卷起衬衫袖口,拿起花洒,放了热水。
流水冲走了沾在皮肤上的爱液,宋明沐眨眨眼,鼓起力气,将残余在花道里的精液排出。
男人低头,见他憋红着脸,问道:“你在做什么?”
宋明沐侧头,抿着红唇,道:“不告诉你。”
男人眯眼,借着暖灯,瞧透青年瘦弱的背部,蝴蝶骨嵌入,像对小翅膀,不停扇动,是在对自己调皮打闹。
“随你。”
纪中铭淡笑,这次不是冷讽,带着些无意识中流出来的宠溺,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水温很高,宋明沐泡得很舒服,逐渐也让他发困。
昏睡之际,模糊见着跟前的高大身影,举着花洒,一动不动,宋明沐咂咂嘴,悠绵抱怨:“......你还是好生气。”
透净的浴室,水淋声停止,纪中铭将雪白的青年裹入浴巾,稳步抱走。
轻了,轻了很多。
宋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发生在纪中铭出国的第二年,当时他正在同教授外出做项目,这则劲爆的消息就在业内传了开来,由于缺乏大量资金的投入,因此断了重点研发项目的进度,这个顶级的科技公司,突然陨落。
怀里的小少爷,也从温室中离开,纪中铭不用想,也能知道宋明沐为了生活,偷偷在被子里抹眼泪的小模样。
只是,当自己真正触摸他时,宋明沐所经历的艰辛和不容易,纪中铭才能全全感受到,这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唔......”
将宋明沐放下,纪中铭给他捏好被角,便转身离开。
高层的阳台,夜景很好,延绵的城市灯光,闪烁不尽,纪中铭侧靠墙壁,大口抽烟,烟草味将他萦绕,他又猛吸了口,想去遮盖宋明沐留下来的气息,那种清淡的香味,让自己反复心悸。
“铭哥......”
主卧内,宋明沐蹭在软枕中,嗅着熟悉的味道,做了个甜梦。
次日,公寓里空荡荡的,宋明沐爬起来时,哪还有纪中铭半点影子。
“纪总......”
他嘶哑开口,想确认男人的存在,可没有应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捡起自己落在床侧的外套,宋明沐慢慢穿上,打算离开。
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明显是不能上班,又疼又酸,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塌塌的。
宋明沐向陈均请了假,对方也能谅解,只是叮嘱他要尽快恢复精力,不能耽误了博物馆的项目。
项目......宋明沐垂眸,脸颊烫人,他已经跟纪中铭上了床,那交易也应该生了效。
打车回到家,宋明沐一开门,就见着白绒绒的团团,窝在进厅,小眼勾勾地看他。
“团团......”
宋明沐将它抱起,心疼不已:“是我不好,让团团饿了这么久......是爸爸不好。”
团团爱吃些小骨头,但时间不够充裕,宋明沐给它准备了狗粮和牛奶,打算晚上再好好补偿这只小团子。
见着团团吃的很香,宋明沐也饿了,他捂着小肚子,去冰箱里拿出了泡面和鸡蛋,虽然程序设计工资还不错,但是每月薪酬的九成都要补贴给父母看病,留给自己的不多。
这些年,他戒掉了很多东西,口味变得很普通,没钱的时候,天天吃泡面也行。
只是厨艺没什么增长,简单煮个泡面,也差点被烫伤,就这样,小小的餐桌,宋明沐吸着面条,揉着掌心,度过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团团也吃饱了,跑到宋明沐的脚边,蜷缩着,它喜欢这样,陪伴着主人。
汤面见底,放在一侧的手机响铃,是个陌生号码,宋明沐迟疑接起。
还没说话,对方先问起:“回家了?”
“纪总......”
宋明沐连忙放下筷子,答道:“我回家了......”
听着青年畏缩的细音,纪中铭不禁轻笑:“这么怕我?看来还是酒壮人胆。”
“纪总,对不起,是我喝多了,冒犯了......”
“嗯。”
男人接受他的道歉,也不再吱言。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运转,宋明沐深呼吸,弱弱询问:“纪总......昨晚说的生效吗?”
“哦?怎么问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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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沐现在下体还是疼的,他咬唇:“你不能骗我的。”
“呵。”
又是轻蔑的语气,宋明沐感觉头顶乌云遍布,只差纪中铭的宣判。
“我可没有宋少爷这么不守承诺。”
“纪总......”
“生效,你都给我上了,我自然也要答应开出的条件。”
宋明沐握紧手机,轻轻点头:“嗯......”
“博物馆的项目,两天时间我帮你弄完。”
宋明沐睁大眼睛,这无疑是这一个月来,令他最高兴的事情。
“谢......谢谢纪总。”
纪中铭翻动文件,停下签字的手,沉声道:“不用谢,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
宋明沐无言,纪中铭做爱的模样太过于疯狂,恨不得将他生剥活吃,他夹紧双腿,愤愤道:“不会的,再也不会有的。”
“这可不由你。”
“你又要为难我,是不是?”
窗外阳光渐弱,乌云厚重,雷声闷响,看是要下大雨了,不过也好,遮去了宋明沐的啜泣声,不会让男人听见。
在雨还没来之前,悲痛与无奈的风暴,强势涌来,宋明沐的双手颤抖不止,团团感应了他的害怕,在主人脚边不停汪汪叫。
“是。”
“为什么......”
泪水从眼里滑落,叠加了悲伤,持久,纪中铭才回答:“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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