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还在奇怪马车里头到底怎么了,逢生已经噼里啪啦地开火,“叙什么叙?有什么好叙的?这颍阳上下,谁人不知我家少主同你们谢少傅不对付?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们少主不——”
“逢生——”
唐棠掀开帘子,对逢生道,“谢少傅有一件裘袍还在我这。今日恰好经过,便还给谢少傅吧。”
阿尧眼露困惑。
咦?
恰好经过么?
不是同四公子约好了么?
要不然四公子怎么知道唐大人的马车停在这箱子里呀?
逢生:“!!!”
末了,压低音量,“你若是不想进去,便在这里等我。”
逢生抿起唇,眉头都皱到了一处。
到底还是从马车上跃下,又扶了手里拿着裘袍,腿脚不便的唐棠下了马车。
唐棠抬脚往前走,逢生却是站在原地。
唐棠疑惑转过头,逢生微笑,“逢生便在这里等少主吧。要不然,逢生见到谢少傅那张脸,就想要把他的脸给划花呢。”
阿尧狠狠地瞪了眼逢生。
他家四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呀?
回回见到他家四公子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嗯,你不想进去,外头冷,你便坐在马车里等我吧。”
逢生当然不会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唐棠话音刚落,他便再次跃上了马车,因为他赌气大力上车的,马车的车身还晃了晃。
阿尧咋舌。
唐大人的这位随从脾气好大啊。
就没见过脾气比这位更火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叶,唐大人是他随从呢。
不过,人家主仆二人指尖的事,也轮不上他这个外人多嘴。
阿尧收回目光,对唐棠做了个请的姿势,“唐大人请——”
唐棠点了点头,手里头拿着那日谢瑾白裘袍,一深一浅地跟在阿尧的身后。
少傅府距离唐棠马车所停的地方,不过只隔着一条街。
穿过街,便是少傅府了。
路上,唐棠试探性地出口问道,“听闻……你家大人昨日夜里遭到了不明黑衣人的行刺,身体可有大碍?”
谢瑾白昨夜在回府途中遇刺的事情,唐棠也是今日上早朝时听其他官员提及的。
在推行新政之初,由于力度太大,侵犯到太多人的利益,谢瑾白的确遭受到过好几次暗杀,但第二次均出现在早朝上。
这次,谢瑾白却是直接缺席了早朝。
唐棠整个早朝期间都魂不守舍,勉强挨到下了早朝,便让逢生驾着马车来到了少傅府。
他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了太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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