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恰是秋蟹最为肥美的时候。
谢瑾白记着小公子的喜好。
在经过一家海鲜吃食摊位的时候,要了一份酒沾海蟹、油煎蛤蜊。
酒沾海蟹不好带着走,两人便在摊位上坐了下来。
小贩每天都迎来送往的,自是通过两人的相貌、衣着瞧出这二位顾客身份定然不俗,招待得格外殷勤。
没多少工夫,酒沾海蟹同蛤蜊便端上了两人的桌子。
“小玉哥哥要不要尝尝?”
唐小棠娴熟地掰开蟹壳,毫不吝啬地将最肥嫩的蟹肉递给谢瑾白。
谢瑾白配合地张开嘴,尝了一口。
肉质鲜嫩,口吃生香,味道确是不错。
只是在唐小棠再递第二口的时候他便拒绝了。
唐小棠困惑地道,“怎,怎么了?吃,吃不惯么?”
谢瑾白摇摇头,“我吃不得沾酒的东西。”
两人认识时岁数太小,谢瑾白碰不得沾酒的东西这件事,唐小棠还真不知道,“碰了之后会如何?会起红疹子么?”
有些人会对酒类过敏,喝了就会起红疹子,脸也会发肿。
“会昏睡。”
唐小棠咬下一口蟹肉,一口吞下,闻言,奇道,“只,只是沾,沾一点点酒,酒的东西,吃,吃了也,也会昏睡么?”
“如果只是一点点,不至昏睡。但也会脑袋昏沉。”
唐小棠当即无比深切同情地看向他,“小,小可怜。”
“没大没小。”
谢瑾白伸手去掐小公子颊边的肉,唐小棠手里头拿着蟹腿,左躲右闪。
因着两人是对桌而坐,多少有些不便,谢瑾白没掐成,反倒沾了一手的蟹油。
“哈哈哈!掐……掐不到,掐不到!”
唐小棠握着手中的蟹腿,好不得意。
谢瑾白拿过巾帕,擦了擦指尖被沾上的蟹油,淡声道,“回去再收拾你。”
谢瑾白嘴里的收拾,当然不会是人们通常嘴里所说的那种意思。
明明只才吃了半个海蟹,倒像是饮了一壶酒似的,周遭的血液悉数往脸上涌。
唐小棠耳尖殷红,嘴里仍逞强道,“哼。指,指不定,谁,谁收,收拾谁呢。”
总不好他吃着,一直由这人看着。
一个人吃完酒沾海蟹,唐小棠将油煎蛤蜊递过去,“那这,这个,这个蛤蜊呢?蛤,哈蜊总,总能吃吧?尝,尝尝看么?可,可鲜了。”
谢瑾白其实并不好这种口味太重,又太油腻的东西。
看着小公子乌亮的眸子,还是张开了嘴。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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