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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尊重他的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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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师确实不太在乎戚忧死活,但怎么也是个挺有价值的资产,既然没当场去世,他安排抢救安排得倒也算得上尽心尽力。

医院是最近的,设备和专家都早早地调过来候着,飞车直接接驳到急救室窗口,从离开公寓到把昏迷不醒的性奴送上急救床,一共没用到15分钟。

可他能不在乎戚忧,却不能不在乎洛轶——他老板坐在贵宾室里,靠在沙发背上,实际却一点没有松弛的意思,高大的身躯僵得像一根铁棍山药,坎坷又崎岖。

调教师给同伴又发了条信息,让他快点搞定过来救场,放下通讯器还没开口,就听见洛轶问他。

“雷队当年……也打了三针?”

不知是不是调教师的错觉,他总觉得洛轶的声音有点抖——老练的Dom希望这是他的错觉,不然他老板在意一个奴隶,特别是这个奴隶,听上去也有点太荒唐了些。

但提到雷闯,调教师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些许,嘴角也挂上了些怀念的弧度:“是啊,三针。他其实第二针就快废了,还让我给他打第三针,就是赌他真废了扎盘错穆会放手把他拿出来换货,赌他自己能再站起来。真是的,乱来。”

雷闯是洛轶很尊敬的人,大名鼎鼎的雷队长,为了同伴被捕获、调教、凌辱,脱身后没要联邦补偿他的高官厚禄,而是隐姓埋名杀回边境,用四年统一了边境的势力,把扎盘错穆扔去喂了食人蚁。

他见过雷闯性瘾发作的样子,肌肉虬结的一米九英武壮汉,跪在调教师脚下流着泪求着人让他挨肏,别说按摩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抓着都往那合不拢的紫红肉洞里塞,一边流着精水一边傻笑。

洛轶无法想象戚忧变成那个样子,他好像理所当然地觉得戚忧是不一样的,即使那是属于他的乖顺的性奴隶,他也没法想象。这种信任离奇又熟悉,因为他也是这样信任着时雨。

可他那么尊敬雷闯,雷闯已经是这世界上一顶一的英雄人物,他用了7年也没有彻底摆脱易天堂,他又凭什么去要求他一向厌弃的黑道清道夫做……

门突然砰地一声被猛地踹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和皮靴的身影一边大步往里面迈一边暴躁地拽下口罩和手套,一边气冲冲地冲着屋里喊:

“操你大爷的狗奴才给我滚出来!你个狗东西给他打了两针什么?易天堂什么药性你不知道……”他的视线在看清屋里的人后猛地一顿,声音也弱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问坐在沙发上双肘撑着膝盖,一脸迷茫的洛轶,“阿一,你怎么也在?”

那人摘掉了手术帽,漫长又过分紧张的强度手术让他的汗水浸透了发梢。他坐到洛轶身边的空沙发上,拆了几个铁发卡,又黑又直的马尾就掉落下来,衬得他那张秀美的面容上的戾气也弱了一些。

洛轶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但他也知道这个笑容看起来恐怕有些勉强,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不恰当,最后变成了一句简单的打招呼:“…….秦哥,你来啦。”

秦又青看了看洛轶,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过来兴师问罪的来由,转向了调教师:“算了……你先说,你给戚忧打了什么?”

调教师被他又吼又叫地,也不见生气,懒懒地抬起眼看了一眼这个有一张过分秀美的脸蛋的男人,语气平淡地说:“没什么,两针‘镇宁’。”

“你疯了?”刚刚冷静下来一点的秦又青听了,,瞬间就又忍不住怒气,“你自己跪久了好不容易站起来,怎么就见不得人好?易天堂打进去、血管都绷到极限,大脑完全是充血状态,两针‘镇宁’进去怎么可能不出血?”

他这话说的对于奴隶出身、受尽了屈辱的调教师而言算得上是难听又诛心,但调教师却只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了?出血又怎么样?他求着我打的,叫的好惨,在那边自残吸引我的注意力,摘了口枷就求我给他两针‘镇宁’,说没有怕他控制不好自己伤到人……怎么,秦总您以为我想给他打?一般人一针下去就昏睡不醒,我干什么担这个责任毁了老板的宴请?”

“他打了两针以后还清醒?不对……你给人打了‘易天堂’不让他挨肏,让他干熬着?”秦又青却已经没工夫和调教师打嘴仗了,眉头皱得死紧,也顾不上洛轶,转身往外走,只甩下一句,“我他妈的真的是蠢透了才觉得你……”

门在他身后重重地撞上,把他话语也截断在了门外;调教师却只是耸了耸肩,嗤笑了一声。

可转过头,他看见了自家老板的眼睛。

——鲜红充血的眼睛。

“不……不是你的错。”洛家永不坠落的太阳,此时的笑容却比哭还让人难过,“是我让的,对不起,让秦哥误会你了。”

调教师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不是的,是他……”

“他是为了我,对吗?”洛轶打断了调教师的话,“他觉得自己扛不住熬不过……要了‘镇宁’又强迫自己清醒……”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过多的思考,话语间破碎的信息在洛轶的脑子里迅速地被组织起来——他的狗,被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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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致死率奇高的禁药、被错误地放置、然后……

洛轶终于低下了头,他的思维太沉了,沉到他几乎能感受到戚忧晕厥过去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剧烈的头痛侵袭。

他把脸埋进手掌心,终于闭上了眼睛——于是,他愈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沉重的,破碎的,又雀跃地,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一起带走。

可是他甚至连后悔都不能后悔,心疼都不能心疼。

……时雨。

脑海里闪现出来的却是戚忧的脸,昏迷着的,鼻尖上、唇角、甚至眼皮上都挂着淫秽痕迹,那么涩情又凄惨,却好像要把洛轶的新都撕成两瓣。

……

……

洛轶慢慢攥紧了拳。

时……

洛轶却喊不出他的名字了——他的潜意识,他的喉咙,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一种直觉,他应当会喊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

男人抬起头,用有点发抖的手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但不论如何都点不起来。

调教师看不过去了,帮他点好了火。

洛轶点了点头,接过烟却没有抽。他失焦的视线在升腾起的青色烟气上注视了半晌,然后抬起手,把烟头按在了手心里。

在调教师的惊呼,和灼伤的尖锐疼痛中,他闻着皮肉升腾起的轻微焦糊气味,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的自由,或者说,他想要的桎梏。

时雨。

他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仍旧有戚忧的脸闪现过去,但他靠着手心的灼痛,勉强找回他内心的道标。

——那只是……他的不坚定,是不该有的犹豫。他的全部身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时雨。更何况,戚忧对他的感情和忠诚、这世界上还有比用一千多个生不如死的日夜折磨催生出的忠诚和爱更可笑、更错误、更荒谬的情感么?

他……尊重戚忧。

这就是他被允许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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