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自知理亏,转移话题,“喝点什么?”
阮幸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拉开椅子,随意坐下,“不用了,想聊什么快点讲,我很忙。”
纪淮:“……”
到底谁是讨债的?
纪淮憋着火儿,喝了口水,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阮幸,我知道小女生都有点独占欲,你呢从小就挺霸道,看到我和其他女生关系稍近些肯定会不高兴……”
阮幸:“?”
“……我再解释一次,我和叶书萱只是工作上的同事,上次你和我妈告过状,我手头上的那个项目便转给其他人负责,之后和叶书萱都没有接触过……”
“别别,你可别这么说。”阮幸打断,“昨晚你俩可还一起出席人家的寿宴,你是觉得我眼瞎看不到你旁边杵着个那么大的人?还是觉得叶书萱换套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
纪淮:“……”
纪淮耐着脾气解释:“我总要有个女伴吧?我前阵子先给你打电话,是你拒绝我,我也和你说我找其他女生做女伴,你说你没意见,你现在吃醋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阮幸无语,想说全世界那么多女生他纪淮怎么就偏偏找上叶书萱了,但想到纪淮的自信程度,怕纪淮更觉得她在吃醋,简直是百口莫辩,她心里梗了下,只当做没听到。
她:“就当这样吧,这个小细节没必要讨论,你继续。”
被这一打断,纪淮酝酿好的情绪都没了,他默了瞬,直入主题,“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不少矛盾,但你不能因为生气想要报复我就对我小叔下手吧?我小叔什么都不知道,你干出这种事情就不觉得内疚吗?”
阮幸头顶再次冒出一排问号。
说实话,这种话让叶书萱来说还差不多,但……纪淮是哪儿门子的自信?
人贵在自知。
很显然,纪淮没有。
阮幸实在没脾气了:“所以呢?你今天的诉求是什么?”
纪淮:“离我小叔远点。”
“嗯。”阮幸拿过椅子上的拎包,起身欲要离开,“时间不早了,走了,记得结账。”
“?”纪淮被突然到,他跟着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就是没谈妥的意思呗。”阮幸耸肩,“换个词‘不可能’,懂了吧,长辈间的事情当侄子的就不要多管了。”
纪淮脸色瞬间沉下来:“阮幸!”
阮幸抬眸看他。
纪淮严肃道:“我小叔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他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吗?不知道吧。就算咱俩现在还没有订婚,但从年初开始阮纪两家已经把谈婚论嫁的事情提到日常中,只差形式。”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骗我小叔,这些事情你敢让他知道吗?你想过真相曝光的后果吗?我妈平时对你不错吧,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
“你离开我小叔,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
阮幸垂眸沉默,半晌,“我会解决。”
……
离开咖啡厅,再次撞向门前的风铃。
燥热空气扑面,阮幸摸了下锁骨间的项链。
虽然阮幸承诺会认真处理,但一想到纪随与可能会出现的冷漠的表情,亦或是从此与她划分界限,有过的甜蜜如泡影般消散。
阮幸便下意识逃避,像只脑袋钻进沙子里的鸵鸟,她看到纪随与发来的消息都能心尖一颤,犹豫很久才回复,接到纪随与电话时也是满怀心事,不想多谈,态度不自觉敷衍起来。
很不凑巧的是,这一周来,纪随与每天都有好几台手术,无闲暇时间陪伴阮幸,他哪怕是察觉到不对,也只能给阮幸拨了电话,询问关心她。但阮幸情绪消极,通常情况两人简单聊过几句,电话两端陷入长久沉默,阮幸以自己很忙便切断电话。
久而久之,两人陷入近乎冷战的状态。
……
周五晚,纪随与终于清闲下来。
他忙完工作,回办公室换下衣服,立即和阮幸联系。
等许久,那边终于接听,没有以往雀跃的声音,只是沉默。
纪随与开口:“在公司吗?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阮幸犹豫:“我、我有点忙……”
纪随与态度强硬:“我快到了,你收拾一下下楼。”
阮幸:“我还没下班。”
纪随与:“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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