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亮晶晶的眼睛转啊转,巴巴地看着方如怡,渴望都要溢出来了。
方如怡无奈,捏了下眉心,满足她,“小幸,你出去送送随与。”
阮幸眼睛更亮:“好。”
从家门口到车前只有几十步路,不到半分钟便走到了。
纪随与感觉袖子一重,他低头,见着两根细长白嫩的手指正勾着自己袖口,忍不住轻笑。
“我表现得怎么样,能得到合格分吗?”
阮幸嘟哝:“又不是我来打分。”
“不过——”她下巴微扬,尾音拖长,“你可以贿赂我试试,说不定能加分。”
纪随与挑眉:“怎么贿赂?”
阮幸学着纪随与以前的作态,手指色|情地从他唇瓣滑过,带着不自觉的勾人和暧昧,“我这里呢,只接受情涩交易。”
闻言,纪随与懂了。
他垂下头,凑近阮幸,先是用唇瓣在阮幸耳廓摩挲而过。
忽然,一股淡淡的甜杏果香萦绕在鼻息,很甜,和阮幸一样。
纪随与轻嗅了下,猜测是阮幸特意喷洒的香水,就像她在左眼尾特意点上去的那颗泪痣一样。
纪随与深知小姑娘极要面子,只当没发现这点小心机,将笑意藏在心里,侧了下头,轻轻吻在软嫩的唇瓣上,像果冻像棉花糖。
一下一下啄着,动作很轻,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现在呢?”
——指贿赂,也指表现的及格分。
声音低哑,尾音勾人。
本来阮幸就不是那种含蓄的性格,难得玩一次情趣,纪随与还在拿乔,搞什么浅尝辄止。
阮幸被勾得心痒,主动环住纪随与脖颈,沾染上独属于他的味道,攻城略地,加深这一吻。
“这样才行。”
……
第60章 60 正文完
正值深秋, 枝头枯叶落尽,迎面的风都带着刺骨的冷意。
阮幸刚从房间出来,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惊雷声响, 轰隆成片,她抬头看去, 略有些惊讶, “怎么现在就下雨啊,天气预报不是说要到夜里十一点才有雨嘛。”
纪随与绕到阮幸身前,拎着敞开的衣襟,替阮幸穿好外套,“感冒才好没几天, 又想吃药了?”
他低垂着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象牙扣,一颗颗认真扣上。
半个月前舟城突然降温, 阮幸贪图风度仍穿着露腿的裙子和纪随与约会, 回去后第二天便感冒了。
这也就罢了,可阮幸偏偏还不爱吃药,感冒拖了一周都未痊愈。
为此, 纪随与很是严肃地教训阮幸许久, 更是亲自监督她吃药。
思及此,阮幸感觉口中还残有隐隐的苦味, 她心有余悸,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别逼我吃药了。”
整理过衣领,纪随与把手中的围巾绕到阮幸脖子上, 将她裹得严实,“那就老实点,好好穿衣服。”
阮幸不情不愿嘟哝:“哦。”
纪随与系围巾的动作顿住,显然是对她的表态不满意,“嗯?”
阮幸改口:“我,知道,了。”
尾音拖得很长,是在闹小情绪,在无声反抗。纪随与好笑地捏着她脸颊的软肉向两边拉扯。
阮幸生闷气,抬手将他拍掉。
纪随与不恼,好脾气问,“今晚住哪里?跟我回去,还是回家?”
自上次纪随与去阮幸家拜访,正式见过家长之后,没几天,阮幸也被纪随与带回老宅吃饭。
上个月底,两家长辈见面一起吃了顿饭,商议关于阮幸和纪随与的事情,最终决定省去订婚这一步骤,直接定下婚期,就在明年的五月份,刚好是立夏。
和当初纪淮那种还在相处接触阶段的关系不同,阮幸和纪随与已经算是真正的未婚夫妻。
双方家长也都比较开明,没有繁琐的规矩。
因此,阮幸和纪随与算是进入半同居的状态,她时而在方如怡那边住几天,时而在阮景同那边住几天,剩下的时间留宿纪随与家中。
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已经被阮幸的用品占据大半,沙发上躺着软绵绵的玩偶抱枕,桌上是各式各样小女生喜欢的零食和饮料,衣柜里除了黑白灰三色外也五彩缤纷起来。
“回家,才不要和你一起睡呢。”阮幸斩钉截铁,她可还记得几分钟前纪随与对她的威胁。
纪随与:“确定?”
这时,狂风怒卷,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往下落。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老太太拿着一柄雨伞走出来,她瞪了眼纪随与,“都下雨了,还不知道回家拿伞,非要等我送?”
纪随与悻悻摸了下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