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快成惊弓之鸟了,第一反应就是思考阮则问这句话的背后含义,难不成是发现了她在干坏事?
话不敢说太死,阮幸含糊回答,“和朋友一起。”
这时,被放在桌面的手机震了几下,聊天横幅弹出来。
阮则无意瞥到,奇奇怪怪的备注,不正经极了,他随口问,“在和谁聊天?”
阮幸被问到了,支吾着,“纪淮。”
“?”阮则皱眉,“如果没记错,他跟我一样大吧?”
阮幸哪知道纪淮几岁啊,胡乱“嗯”了声。
两人的关注点显然并不在一个地方,阮则略有些迟疑,“这就算老男人了?”
怕他再问下去,不好糊弄,阮幸佯装不耐烦,“又不是十七八岁清纯男高中生,毕业多少年了,还不算老男人?”
莫名中枪的阮则:“……”
说话间,吃一半的面包,盖子没拧紧的口红,……,全被阮幸扒拉到包里。
阮则都看到包装袋上沾着的面包碎屑了,也能想象到晚上回家后阮幸抱怨口红断了还给她包弄脏的画面。
简直是灾难现场。
他看得太阳穴直跳,最后实在受不了阮幸这么邋遢的行为,直接动手,“面包还吃不吃?不吃扔了。杯子没拧紧就往包里放?……”
越收拾越来气:“阮幸你是猪吗?看着挺干净挺讲究一小姑娘,包里乱成什么样了,你当自己背的是垃圾筐?洗手液全漏出来了!”
见他注意力转移,阮幸默默松了口气,头一次挨骂没有反驳。
她还庆幸那天因为不高兴随手改了个备注,要不然被阮则这种正经人发现她试图跨越危险边缘线,今晚回家估计要家法处置了。
可能是每天过得充实,人生得到升华。
阮幸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晃眼便到了周五,也就是她和纪随与约好的下次再见面的时间。
前一天晚上,阮幸就拿着从网上找来的猫猫头爱心便当的图片给家里做饭的阿姨看,拜托阿姨明早给她准备一份,带去公司吃。
而且她还换了一个新的奢华版饭盒,可以直接插电加热那种!
上次给纪随与送烧麦,阮幸注意到纪随与往她挑了好半天的清纯不做作的白莲花饭盒上看了好几眼。原本以为纪随与是被吸引到了,甚至会觉得主人如其物,后来聊天中才发现纪随与喜欢的好像是粉粉嫩嫩的大脸hellokitty。
所以这次,她还特意挑选成纪随与喜欢的hellokitty图案。
一个上了年纪的钢铁老直男,竟然喜欢这种,什么毛病:)
……
临近中午,阮幸把饭盒插上加热,等待期间开始收拾东西。
下班时间一到,她毫不留恋地打卡离开,是第一个走出公司大楼的人。
今天相嘉誉有事没在医院,办公室里只有纪随与一个人。
阮幸到了以后,两人没去上次的小花园,而是在办公室内共进午餐,冷气很足,刚好中和了阮幸一路奔波沾染的燥意。
因为是第一次来纪随与的工作地点,阮幸好奇地打量着。
办公桌上靠墙的地方放了只玻璃杯,干净透亮,连个水渍都没有,再旁边是一沓子摆放整齐的文件,仿佛收拾书桌时专门在旁边放了个尺子比对着。
总之,看得出纪随与是一个很爱干净很爱整齐的人。
这时,阮幸察觉到旁边投来的视线。
因为到处乱看这个行为确实有点不太礼貌,阮幸心虚,转头冲纪随与尴尬地笑了下,张口便夸,“纪医生,你女朋友好幸福哦。”
“?”纪随与挪椅子的手微顿,“为什么?”
阮幸最近看了不少视频,活学活用,“因为纪医生肯定很擅长做家务,你女朋友什么都不用做呢,不像我,在家又要做饭又要打扫卫生。”
纪随与看她:“还没有女朋友。”
阮幸刚准备表示一下可惜,便听到纪随与的后半截话,“如果我有女朋友,她做饭好吃还会打扫卫生,我肯定就不擅长了,因为可以让她做。”
“……”阮幸磨牙,心里暗骂了句死直男。
纪随与抿着唇,压抑着唇角。
阮幸平复好心情,拿出便当盒,动作磨磨蹭蹭的,就为了在纪随与眼皮子底下多展示一会儿新装备。
纪随与确实多看了两眼。
阮幸忍不住炫耀:“怎么样?可爱吗?”
“嗯,适合你。”
“怎么适合我?”阮幸眨着眼,她心里已经有了无数个夸她的答案了。
然而,纪随与只瞅着那张胖猫脸,淡声道,“和你挺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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