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听起来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桑德撑起身体，直直看进他眼里，发现他的小男孩意料之中的没有半分妥协。或许很时候岳沣很乖巧，温顺得让你想要把他当做只可爱的小狗样抚摸圈养，可实际上，他有着锋利的爪牙，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比谁都凶狠。
舞台上那幕血淋淋的厮杀还历历在目，桑德咬着牙妥协：“好，事情结束我们就走。”
他离开岳沣的身体，转过身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岳沣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娴熟地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准备洗澡用品。高大的男人因为日的劳累，身上的衣服早已发皱，头发也有些凌乱，凑近了看，竟然发现他两鬓间忽然了几根白发。
岳沣猛地跨过去，扳正他的肩膀盯着他的脸看。
桑德眼底的青黑和眼角的细纹越发深刻。
仿佛下子老了十岁。
岳沣垂目看向他的手，果然发现向镇定自若的男人双手在不自觉地发抖。
“水快好了……怎么？”桑德的嗓音平稳，疑惑地问着。
岳沣放轻了呼吸，握住他的手，喉头哽咽，深褐色的眸子里泛起了浅浅的水光，眼眶发红。
桑德被他吓坏，想去擦他的眼泪，可是手被他攥着，只能急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岳沣咬着下唇，头垂下去，像只做错事情的小狗，“我好像总是在惹麻烦，我……”
“你没有！”桑德打断他，闭了闭眼，又道，“没错，你是吓到我了，我们在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出事。我以为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我、来来，我们在起辈子。所以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很担心……这是我的问题，我……”
向能言善辩的他忽然有些词穷，他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解开目前的窘境，他不想伤害到岳沣，所以他需要很小心地采取用词：“说实话，我曾经想过你是否会离开我，虽然我可能时间没法忍受，但是我会努力地尊重你的选择，送你离开。然而事实是，我忍受不了。岳沣，我完全不能忍受你离开我身边，这种不仅仅是简单的爱你懂吗？我……我的心理问题并没有好，我……我控制不住。”
他说到后来，隐隐颤抖起来：“我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我完全不能想象你离开我的生活，我会死的，会杀了你的，我宁愿和你起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比起让别人杀了你，我宁愿动手的是我自己，你明白吗？！”
这是他们在起后，桑德第次在岳沣面前失控。
岳沣却比他平静得。
直以来，他都在思考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在桑德面前总是副羞涩乖巧顺从的模样？明明骨子里的他冷静又淡漠。现在他明白了，因为桑德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面前这个无论年纪、阅历还是人生经验都比他得的男人。桑德像抓着浮木样牢牢抓着岳沣，并且再次陷了进来，而他唯能做到的，只是隐藏这种极深的占有欲而已。
“我明白，我知道。”岳沣微微笑起来，微微踮起脚，贴近桑德的脸，说道，“我也爱你。”
“……”
这情话如同黑暗中的缕阳光，救赎着挣扎于地狱的人。
桑德红着眼看他：“你说什么？再说遍。”
岳沣缓慢而坚定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