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子的血流了满地,西烛的裙边上也沾了些。她并不想和喻平修多什么纠结,自顾自的离开。混子的眼睛睁着老大,喻平修追了上去,他一把抓住西烛的胳膊,问她为何要这样。
西烛转过头,看着喻平修。解释的话语已经多说无益,她说道“我是妖啊,喻平修。”
他看着西烛,他的心中生出万千的情绪,就像蛇一般绞着他的心。喻平修脸上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但心早已备受煎熬。他拔出剑,指着西烛。
剑的寒光映在西烛的脸上,她一步步走近。剑刺进西烛的身体,血液染红了衣裳。西烛冷笑着,他的腰间依旧挂着她送给他的香囊。她说道:“这是要杀我为民除害吗”
“你为何要挖他们的心,以你的修为用不着这些东西。”
“对啊,用不着。这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平白无故玷污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倒不如挖了省事。”
“人间的事自然又官府衙门会管,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夺人性命有违天理。”
西烛听道官府衙门着四个字笑出了声,说道:“喻平修,你妄为人一场。你们人的世道就是这样,好人不长命,坏人颐天年。你也是知道那个蒋扒皮的,那日,他的妻子来狐仙庙来求我,让我将他带走。见一个姑娘长的好看,便将那姑娘绑回到自己的府衙里,把那个姑娘的老爹迫害到衙里,又收买了衙内将她老爹折磨致死。你不觉得你们人,比我们妖精还可怕吗”
“那十一口人,他们都是好人家的人就样惨死。”
西烛的话语有些冷,她说道:“那些人并非我杀的。”与喻平修纠缠这么久,袋中的心以不在热乎。想着玉姑还在洞中,不能和喻平修在这儿浪费时间,赶快速战速决走人。
平修见她拔出了剑,欲做出要走之势。他拿起浮尘,念起了咒语,顿时浮尘就像一只手朝着西烛去。
只见西烛一跃而起,袖中出来一条七尺红绸死死缠绕着浮尘。喻平修着站在地下,嘴上不停的念着咒语。浮尘疯狂朝着西烛飞来,手上的红绸也无济于事。她用自己尖锐的指甲,将红绸割断。
西烛跳下树去,朝着平修扑了过去。只见一旁的树干,伸出手将西烛绑在腰间的袋子抽走。西烛摸了一下袋子,却一不小心跌了下来。
喻平修见状,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西烛趴在他的怀里,她离他的心很近很近,她可以听到他每一下的心跳,跳的很快。她抬眼看着平修,只见他满脸通红并不看着她。
西烛笑了一下,她将手但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而平修被她这么一弄却条件反射反手给了西烛一掌。虽说这一掌很轻,但是还是震荡了西烛体内的真气。她后退了两三步,喉中一口鲜血涌出。
平修见状忙上前去,西烛顺势从他手中将袋子夺回,便一跃跳上树去。怪不得人们都说狐狸精明,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西烛的坐在树干上,摘下一旁树的果子,朝着喻平修丢去,骂道:“喻平修,你这个死牛鼻子,负心汉。呸,你不要脸。”喻平修知道她被自己那一掌的心中有气,则静静站在哪里任由她丢。
西烛手中的果子也丢完了,其中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她一摸袋子,才方想起洞中的玉姑。西烛说道:“后日子时,我会来寻你的。”话毕,一挥衣袖,顿时吹来阵狂风。
待西烛走后,平修独自看着混子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变出一快白布盖在混子们身上。在一旁简单设下香案,替他们超生,念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西烛回道洞府,满屋子都是玉姑的腐臭味,跑进玉姑的房中。只见玉姑躺在床上,脸颊下凹,手也干煸着,就如同干透的人尸一样。
西烛见状忙将心掏了出来,递到玉姑的面前。浓浓的血腥味,立马弥漫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屋内燃着熏香,妄想欲盖弥彰,这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整个房间的气味更加显得恶心突兀。
西烛站在一旁看着玉姑在哪里啃食着人心,看的她只想反胃于是便离开了。她坐在狐狸洞,外头的天渐亮,她枕着自己的手,听着流水的声音。对面的竹林里时不时会飞出几只山雉,以入了秋,外头的金桂也开了,这味道好闻极了。
她拔下一旁的狗尾巴草,编着花环往自己的头上戴,忽然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口气,在胸口处憋着。西烛咳嗽了几声,可依旧觉得不通畅,于是她盘腿运着气,只觉得胸口一紧,一口鲜血涌出方觉通顺。西烛揉着胸口骂道:“喻平修这个死人,下手竟然这么重。”
此时大门开了,里头的烛光将西烛的背影拉的修长。玉姑换了一套衣裳,她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水珠,身上也不再散发这腐臭味。玉姑则挨在西烛旁边坐了下来,西烛瞧了她一眼说道:“洗过了”
西烛点着头“嗯”了一声。吃完人心以后她的脸已回到先前的模样,不想刚才那样干煸,只是青丝中夹杂着些许银发。
两人呆呆的坐在哪里半晌也没说话,玉姑看着西烛在哪里摆弄着狗尾巴“花环”她开了口,道:“今日还是多谢姑娘了。”
西烛看着玉姑,将脸上还未干的水珠擦去,说道:“不谢,我会像办法将你的灵夺回来之后,你便离开吧。”玉姑并没有说话,只依旧坐在哪里,西烛从袖中掏出一小瓶的药丸说道:“这是补真气的灵药,你现在真气微弱也该补补。”
玉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药好生的收着。吹来一阵微风,洞府门前的杂草发出“飒飒”的声音。西烛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起风了,外头凉。回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