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夕回至房内,将自己的衣裳褪下,腰间缠着白色的纱布。王元夕站在镜子前将纱布解开,伤口裸露在外面,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周围还是泛着红。王元夕摸着自己的伤口,有些刺痛。王元夕知道,那些人已经按耐不住想除掉他,身上的伤口是最好的答案,他有些恐惧也有些无奈甚至他还有些无助,这一切犹如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操控这一切,他就如同傀儡一般。王元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着呆。身后的五四也不顾三七二一便冲了进来,五四从身后拍了拍王元夕的肩膀,说道“少爷想什么呢”只见王元夕将上身脱了个精光站在镜子前面,五四顺势看了下去,只见腰间有两条新鲜的伤口,足足有三寸长。五四看着王元夕的,一脸惊讶的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王元夕见五四看着他的伤口,于是抽下在架子上的亵衣套在自己的身上,试图去掩盖发生的这一切。五四见王元夕这样,自然是心急,上前将王元夕的一把将王元夕的衣带拉开,两条伤口裸露在五四的面前。王元夕见五四如此的举动,怒斥道“放肆,越来越没规矩了。”五四问道“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出去时不是还好好的。”王元夕默不作声,只是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
五四看着王元夕的伤口,心头不知涌现一抹酸楚,说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也知道你的秉性如何,纵使在外头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也不会往家里来说,可是如今这攸关性命之事,你还要一个人扛吗”王元夕将手中的杯放了下来,拍了拍五四的肩膀,沉默了一会,说道:“帮我喊个大夫来。”
没多久五四偷偷领着大夫来至王元夕房中,王元夕躺在床上,大夫将王元夕的衣裳掀起,看着这两道伤口,问道:“公子伤是何时弄去的”
王元夕答道:“昨天夜里。”
大夫摸了摸伤口则继续问道“公子可是敷了什么疮药吗?”
王元夕答道“并无敷什么疮药,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大夫看着伤口上的痂,脸上一头的雾水心中暗道:“这伤痕如此深,却出现愈合之态。”
大夫说道:“公子请把手伸出来,让老夫瞧一瞧。”王元夕伸出手来放在小枕包上。大夫号了一下脉,说道:“公子脉息强健有力,并无大碍。”从药箱中拿出一罐小药递给王元夕道:“这是治疗外伤的小药,敷上七日换一次。”王元夕点这头,对着五四使了一个眼色,五四将袋中的银两递给大夫。
大夫接过银子就直接往兜里揣,嘴上连声道谢。王元夕躺在床上摆了摆手道:“多谢先生。”大夫见王元夕无事便退了出来,回家的路上和自个叨唠着王元夕的脉象:“真是齐了怪了,伤的怎么深,这脉息理应微弱才对。”大夫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至午间外头骄阳似火,辽王府的小厮坐在廊下戏着水,只见多宝嘉穿着一身绯衣走来,小丫头们玩的欢脱,将少许的水泼到多宝嘉的身上。小丫鬟露出了惊慌之色敢忙跪下说道:“多姑娘,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多宝嘉擦拭去脸上的水,扶起跪在旁边的小姑娘,笑了笑用手比了一个没关系,便向书房走去,步摇被风吹着作响,好一个绝代佳人,风华正茂。跪在另一旁的小丫鬟轻哼了一声,对着另外一个姑娘说道:“我当是谁,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平王妃了,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下流胚子。”一旁的姑娘听见于是就看了她一眼,在旁边尴尬的笑了一下。
多宝嘉走进书房见平王与冯溪在商议事情,便在一旁外间静静的待着,平王瞟了眼外间,瞧见了多宝嘉坐在外面,于是说道:“你来了,做在外头干什么,怪热的,快进来。”多宝嘉点了点头,缓缓的走进内室。冯溪见多宝嘉娥眉带秀,面若桃花,唇若涂朱,凤眼含情,体态轻盈,犹如汉家飞燕,说不尽风流韵味。冯溪对着多宝嘉行礼,她对着冯溪点头回礼。
平王将刚拟的草案递给了冯溪,外头的小厮来报说坊间的矮子来了。平王道“请。”冯溪以为有外客要见,打算离开。平王见状说道:“无妨,并不不是什么外客,你且安心。”
矮子走进内室,对着平王、冯溪、多宝嘉恭恭敬敬行礼,说道:“爷,昨儿晚上,宁王派了一队的人去围王元夕,待我们的人马去时以晚了,但在今早有城外的探子来报说见王元夕早上和女子进城了。”
平王问道:“女子”
矮子点着头道:“恩,探子据探子查证是柳侍郎家的大小姐。”
平王用手敲着桌子想了一会子又问道:“那宁王那边呢!”
矮子答道:“宁王将昨儿那一队人都打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平王摆着手示意这矮子退下,后又赏了矮子五两吃茶钱。
冯溪见平王紧锁着眉头,问道:“殿下,敢问王元夕是何许人物”
平王捏着山根说道“就是王孝林之子。”冯溪一听王孝林这三个字立刻就明白了,问道“殿下,作何打算。”
平王喝了口茶道“我倒想让他入我门下,若他自己不识趣,那由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