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坐起,一脸关心又心疼的看着她。
她转眸与他对视,一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膝盖,“厉庭川,这里,还疼吗?”
厉庭川的身子猛的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摇头,“不疼了。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这是很久以前的旧伤了,已经没有影响了。”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眼眶隐隐的有些湿。
却是被她强制着咽下去。
再次与他对视时,扬起一抹嫣然的浅笑,“好。不过,就算是旧伤,也不能大意的。旧伤更应该注意。以后要定时去保医生那里检查。如果有不舒服的话,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好!”他点头,继续搂过她,“很晚了,睡吧。”
宋云洱没再说什么,重新偎进他的怀里。
夜已深,一片寂静,而她的心里却是装着很多事情,很沉重。
厉庭川,你这般深爱我,我定不负你的一片深情。
同样,北逸与容音亦是难眠。
容音心里亦是装着事情。
那一枚小小的耳钉,就像是一枚钉子嵌在她的心头,让她惶恐不安。
她不能确定,这耳钉是不是狙鹰故意落下的,还是不小落下的。
但,却是成了她的一桩心事。
而她,更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北逸说。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
容音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甚至于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那种无奈与无助,紧紧的围绕着她,甚至有些圈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一枚小小的耳钉,此刻亦还是被她紧紧的抓握于掌心。
北逸,如果事情是那样的话,我们只怕是没有结局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坦露心声,重新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要放弃,真的想跟你一直走下去的。
可,却是事与愿违啊!
容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
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甚至于眼角滑下两行眼泪,她都浑然不知。
北逸从书房回房间,便是看到容音躺着,一脸呆滞,甚至眼角还有两行眼泪。
“怎么了?”一个箭步冲至她的身边,紧张而又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容音流泪。
哪怕八年前,他把孩子“引产”时,她亦是没有落泪。
只是用着那恨之入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然而,此刻,她却在偷偷的流泪。
“容音,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北逸坐于她身边,一脸紧张又心疼。
容音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浅笑,坐起,“没事……”
“你觉得我会相信?”他急急的打断她的话,厉声道,“说实话!”
容音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可能今天看到丁姨与云洱相认,有些伤感了。”
“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跟他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