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恻的,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葛凤仪闻声望去,便是见着一女人迈步朝着他们走来。
女人,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裤,齐耳的中长发,大晚上的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嘴上则是戴着一只口罩。
算就此刻,厉家大宅灯火通明,亦是看不清楚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你是谁?”葛凤仪凌视着她,脸上满满的都是谨慎与抗拒,“这是我厉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不止进来了,还这么大摇大摆的,竟是没有一个佣人知道。
厉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落成这般不堪吧?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也没资格知道!”女人冷冷的说道。
哪怕隔着那墨镜,葛凤仪都能感觉到自她身上迸射出来的冷冽与肃杀。
冷不禁的,葛凤仪打了个寒颤,那看着女人的眼眸里,亦是流露出一抹恐惧,“你……来人,把她……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女人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是来到她的身边。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的双手便是被女人给狠狠的擒固住。
往后一钳,几乎将她的手给折断。
“啊,疼,疼,疼!你放手,放手!”葛凤仪大叫着,疼得她连身子都弯了起来,额头上更是渗出一颗一颗豆大的汗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你面子唤你一声厉夫人,不给你面子,你连个屁都不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抱歉,我妈只是太过紧张了。还请朋友手下留情!”厉埕致看着葛凤仪,替他求情。
“哼!”女人一声冷哼,嗤之不屑的斜睨着厉埕致,然后连连轻啧,“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妈,也怪不得你不是厉庭川的对手了!”
“你……跟厉庭川不是一伙的?”葛凤仪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思来,沉声问。
显然,这个认识,让她竟是都忘记了此刻自己被女人那反扣钳制着的双手传来的痛意。
但凡是与厉庭川为敌的,那就是他们的朋友。
“朋友,既然你今天登门拜访,那就表示是友非敌。”厉埕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缓声说道,“有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先放了我了妈,她以你没有敌意,只是过于紧张而已。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便没有什么不可谈的,你说是不是?”
厉埕致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言事之中也满满的都是诚恳。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于他们母子来说,很可能会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扳倒厉庭川的机会。
否则,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
虽然并不知道她与厉庭川有什么过节,但只要是与厉庭川为敌的,那他们便是朋友。
“对,对,对!”葛凤仪连连点头,“朋友,我儿子说得对。抱歉,刚才是我一时情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包涵。你坐,坐!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说!”
女人终于将那反扣着葛凤仪的手松开。
不过,松开的力度可不小。
葛凤仪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前跌去。
如果不是厉埕致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肯定得摔处狗啃屎。
女人的身上,散发着狠厉与寒冽,是那种如地狱使者一般的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