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出了病房,并没有直接离开。
而是转眸看向隔壁的病房,那眼神很是复杂。
恨,怨,怒,却又夹着几分期盼与担忧,还有抹不去的痛苦。
走廊上很安静,连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齐进和吴庸也没看到。
这两个人,平时至少有一个人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北逸身边的。
此刻,却不见他们的身影。
看来,北逸这次的伤情,是真的很棘手。
郁芸那老婆子肯定又作妖了。
齐进和吴庸想必是去解决问题了。
容音狠狠的一甩头,将脑子里那对他的紧张与担忧甩去。
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连倾雪才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事情,自然有连倾雪来担心。
呵!
连倾雪!
容音冷笑。
只是,她的脚却是比她的心更加诚实。
心里明明想着离开的,然而双腿却是迈步朝着北逸的病房走去,伸手打开房门。
北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唇发青,双眸闭着,眉头拧着。
左手打着吊针。
被子盖到他的胸口处,正好将那伤口露于外面。
缠着纱布,但是能看到渗出来的血渍。
容音站于床沿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哪怕是在这个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桀骜的气息,同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不禁的臣服于他。
他的呼吸平稳,胸口稳速的起伏着,健硕的胸膛,那一圈缠着的纱布显得很不协调。
容音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连倾雪!
你最爱的女人,深爱的妻子,却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狠狠的踩了你一脚。
北逸,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她陪着北老婆子召开记者会,召告天下,你——北逸,并不是北家的子孙。
她才是!
这就是你爱的人!
而你,却还是护着她。
北逸,你到底有多爱她,才能为她做到这般?
容音深吸一口气,怨恨的看他一眼,转身欲离开。
然而,手腕被人一把紧紧的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