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佳渔坐在餐桌旁,陈嘉衍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他朝餐桌走去,看了她一眼,她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吃早餐。
陈嘉衍也没说话。
两人安静的吃完早餐,汤佳渔端着餐盘放在水池里,旁边伸过另一只手,将另一份餐盘放到水池里。
汤佳渔转了个身,她背靠着料理台,看向他:“如果那天没有刚巧碰到,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来苏城了?”
陈嘉衍垂下眼看她,轻轻蹙起了眉:“你这样想的?”
“不然我要怎么想?”
汤佳渔一时有些受不了,他这般冷淡的态度。她抬了脸,去亲他的下颚,亲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动作。
汤佳渔有些心灰意懒,她莫名觉得几分烦躁,语气便不是太好:“你同事不是催你吗,你走吧,我现在也没哪里不舒服的了。”
他没有动静,杵在原地看她。
汤佳渔一时气不过,伸手推了他一下。陈嘉衍捉住了她的手腕,低眉看她两眼,见她眼睛有点红,他把她推到料理台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汤佳渔的手指原本还抵着他的肩膀,过了会儿,慢慢垂了下来,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两人呼吸渐重,陈嘉衍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要去解她的搭扣。汤佳渔喘着气,呼吸起伏:“没有套。”
陈嘉衍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汤佳渔脸埋在他的身前,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瓮声瓮气道:“你下去买?”
陈嘉衍稍稍分开两人的距离,他几分克制:“我十点的航班。”
她脸上的失落很明显,陈嘉衍皱了下眉,抿了下嘴角:“我下去买。”
汤佳渔牵住他的手,摇摇头:“现在都八点多了,算了,我送你去机场。”
汤佳渔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陈嘉衍也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面上神色自若,看不出丝毫□□的色彩。
汤佳渔拿了车钥匙,两人出了门,先送陈嘉衍到了酒店,车子停到酒店的停车场,他看了汤佳渔一眼:“你要上去吗?”
“好啊。”
两人下了车,陈嘉衍的酒店房间在七层,电梯右手边的第三间房间。
陈嘉衍拿了房卡刷了门,汤佳渔跟了进去,酒店的电视机柜上放着两瓶矿泉水,汤佳渔看着他的背影:“这能喝吗?”
陈嘉衍转头:“你喝吧。”
他又继续收拾着手上的动作,把床头柜上的数据线和洗面奶什么的,收入黑色双肩包里。
汤佳渔靠着书桌,喝着矿泉水,她看到了烟灰缸里,有两支烟头,看着应该是昨晚抽过的。陈嘉衍收拾好东西,从卫生间出来,就瞧见她的目光落在烟灰缸上。
汤佳渔抬头看他:“可以走了吗?”
陈嘉衍点头,两人到楼下办退房手续,前台让人去检查陈嘉衍的那间房,过了会儿,说:“陈先生,你好像喝了瓶矿泉水,加上房费,一共两百四十。”
陈嘉衍拿出手机,结了账。
汤佳渔说:“原来酒店的矿泉水一瓶要十块,让你破费了。”
陈嘉衍偏头看她:“十块而已。”
汤佳渔朝他笑了笑:“不贵吗?”
“还好。”
汤佳渔自从那天送完陈嘉衍后,两人有半个月没再见过面。直到梅溪七十大寿,汤佳渔才回了一趟曼城。
汤佳渔回去那天,没有告诉陈嘉衍,是丁遥开车来接她的:“你回来的事,和陈弟弟说了吗?”
“还没。”
丁遥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况,说:“所以自从一个月前你回来一次后,你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这期间还见过一次。”
丁遥下意识转头看她:“什么时候?”
汤佳渔提醒她:“注意开车,他陪导师来苏城开会,我们碰到了。”
丁瑶目不斜视:“所以陈弟弟现在对你什么态度,你那天发条信息就走了,人没生气?”
汤佳渔皱了下眉:“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我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有点情绪。”
“那你们现在算是和好了?”
“不算。”汤佳渔玩着手机。
丁遥:“那你打算怎么办?”
汤佳渔笑了下:“重新追他啊。”
“祝你好运,朋友。”
汤佳渔这次回来,没有再订酒店,回了自己的那套房子。在回来前一天,汤佳渔就托丁遥找了保洁阿姨来做卫生。
汤佳渔从包里拿出钥匙,塞进锁孔,拧转了两下。
屋子里开了窗透风,反倒没有一股久未居住的霉味,丁遥说:“等会一块去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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