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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上升势头正猛的一匹黑马,金升想要尽量体面而从容地出席典礼,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他和江安选了相同的色系,西装外套和裤子都是简洁高雅的中度的灰,衣料是丝缎质地,结合两人的气质,像披了层圣光。

按照他工作室合伙人的说法,这个材质能与镁光灯完美适配,呈现一种低调的贵气,从而营造出一种犹如天选之子的「氛围感」。

江安听得迷糊,毕竟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于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紧张,就连和金升并排站在穿衣镜前的时候,他的两只眼睛仍牢牢钉在金升的脸上,生怕对方展现出一点焦躁的情绪。

金升侧过身,曲着膝盖给他整理领结,语气轻柔又宠溺,“安安,别这么盯着我了,我真的不紧张。”

江安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正每次金升说不紧张的时候其实都是紧张的,金升这么说只是为了能让他安心。

因此,等他们一回到家,江安就主动勾住了金升的脖子,轻轻将他的唇带到自己的唇边吻。

江安含着他的唇瓣,舌头轻而柔地舔舐,像是意图明显的讨好,也是绵长舒畅的安慰。

不知怎么回事,本应该是温情的、短暂的一个吻渐渐掺进了一些别的情绪与意味。

金升缓慢地挺直了腰,江安就乖乖地踮起脚尖追着吻。

接着,江安跟他借一股力,双腿悬空,攀在他的腰上,被他带进了卧室。

后半夜,江安才又被抱出来,然后一起去了卫生间。

颁奖典礼在晚八点正式举行,但所有应邀出席的嘉宾需要在下午五点前到达典礼会场,录制一系列视频并在主办方准备好的书上签名并留下日期,这些书也将作为直播互动福利送给他们的读者。

因为一些原因,江安前一晚没有睡饱,一大早又被生物钟逼醒,下午化妆师来给他上妆的时候,他头脑昏沉,一顿一顿地打盹儿。

倒是不怎么紧张了。

金升的头发被造型师向后梳然后定型,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气势迫人。

江安的头发不怎么需要额外打理,律所对员工的外型着装都有要求,江安跟着那一套系统收拾下来已经是文质彬彬、利落整洁的模样了。

金升先做好造型,侧过脸看他。江安正闭着眼睛让造型师给他的头发上喷水,像是株稚嫩的小型植物,叶苗是青色的,枝桠很细弱,需要他小心维护,每日打理。

他想起外婆院里那一株玉兰,春雨丝丝缕缕飘下来,挂在白色花瓣的顶端,摇摇欲坠,滴滴都沾着香。

此刻江安就安安静静地在他旁边盛开着,陪伴并见证着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他不用再期待春天,因为只要有他悉心浇灌,江安就永远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

一系列前期准备做完,金升牵着江安的手,由工作人员带领着来到了他们的座位并排坐下,江安的手越来越冷,慢慢渗出些汗液,金升将他们交握的手抬起,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过了几分钟,有人在江安的身边落座,四目相交,江安还是没能抑制惊讶,小声地呀了一声。

“林锐?”

金升顺着江安的声音看过来,礼貌地跟林锐点了点头。

林锐笑笑,道:“好久不见”,接着他又向前微微探身,侧过头跟金升说着,“祝你今晚好运。”

林锐在美国读完了文学学位研究生,夏天才回国。阔别文坛多年,他在夏天出版了自己的毕业作品,风格与题材都与他以往的作品形成很大的反差,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不过这次他没能进到桂冠奖的候补名单里,所以并不对金升构成威胁。

“对了……”林锐突然跟江安搭讪,打断了他漫无边际的联想,“清赫最近跟你们联系了吗?”

江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嗯,他也通过了法考,拿到了执照之后就加入了一支志愿者队伍,上次联系时他说他在c镇。”

“哦……”林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个礼拜他也说在那里,现在都没跟你联系的话,那应该就还没去其他地方。”

江安本来不打算管他的闲事,但他实在有些好奇,问道:“你还有清赫的联系方式啊,你们联系得很频繁吗?”

林锐苦笑,“本来好不容易加上的,聊了没两句就给我拉黑了……”

“啊……”江安坐正了,心里暗自叫好。

“不过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我就去找他……”林锐说着,声音很小,不知是自语还是在跟江安交代,“不管他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他的。”

会场里的光线突然变得微弱,大家自觉地安静下来,有几束聚光灯倏然在舞台边沿亮起,追着两位典礼主持人到达舞台中央。

晚会进行了近两个小时,期间江爸江妈给江安私信,问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宣布桂冠奖的首奖得主。

他们知道直播有几分钟延迟,很遗憾不能第一时间听到结果,又怕结果不如意,所以只好打扰江安。

江安耐心地回复,「这会儿是歌舞表演」、「现在是赞助商高层致辞」、「现在是学者演讲」……

终于,晚会推进至最后也是最有看点的环节,江安明显感觉身后的摄影器材已经就位,窸窸窣窣全都是试光和试音的忙碌声。

他清了清嗓子,偷偷凑到金升旁边啄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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