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衢被他弄的痒痒,咯咯笑了两声往自己桌上躲,企图蒙混过关。
“姜衢,差不多了。”陆淮揉他的头发,“已经够了。”
姜衢嘴角往下挂,撑着桌子起来。
没想过要和陆淮去一个学校的时候,他学习考试都轻松的很,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可现在,他实在没办法不加紧着。
人无非就是这样,越重视的东西越心焦。
每天不学到一两点,他总觉得自己时间没花出去,东西也收不回来。
他的五模成绩差陆淮二十多,尤其是语文,字写好看了写不完,不然就是写得完写的丑,分数永远上不去,可数学和理综又是上无可上,偶尔还失误。
姜衢恨不得把头发都拔了。
“从今天开始正常作息,”陆淮少有的严肃,“你的成绩已经够和我考一个学校了,考试临场发挥比什么都有用,现在这样耗光了精神,到了六月七号得绷成什么样子,”他按姜衢的肩,把心疼都藏进话里,“不能这么磨着自己,听到没有?”
姜衢不知道是不是睡醒了所以眼睛里发红,睫毛垂下来,和黑眼圈一起衬在冷白皮肤上,更显的疲惫。
“我话说凶了吗?”陆淮问他。
姜衢磨磨牙:“凶我了。”
陆淮嘴唇张了张,喉结跟着上下一滚。
“姜衢,你乖一点,别总让我这么念着。”
“哦,”姜衢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陆淮手放在他腿上按了按:“我说的是我心里念着。”
夏天.衣服穿的少,他们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地摸来摸去,教室里又一直有人走来走去发班服,姜衢只能小心戳陆淮的手:“那我睡了你也睡,十二点。”
“好。”
他们刚说完,一件衣服就落在姜衢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