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成功与夜色融为一体,靠着路边的人行道往里走。
姜衢高度警觉,又忍不住问陆淮:“你会看鬼片吗?”
“看过。”陆淮说。
“你看完什么感觉?”姜衢问。
陆淮揽着他的肩靠近自己一点儿:“看完,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孤独了,因为四周都是人。”
姜衢抖了一下,汗毛竖起:“闭嘴!”
陆淮笑着在他肩膀上搓了下:“你是不是笨蛋,怕也不知道开手电筒。”
“谁怕了。”姜衢打开手机电筒,照在自己和陆淮脚下,“我就是最近看多了那种社会新闻,什么尾随什么乱砍啊……啧,我说这些鬼东西干嘛,不说了不说了……”
六月的南城已经顺利入夏,但夜风还没有沾染上暑气,吹在皮肤上是一阵沁凉,姜衢和陆淮并肩在漆黑的路上慢慢走,脚下细沙都少,只有很默契的脚步声。
姜衢甚至不想开口说话,和陆淮这样独处,让他觉得很舒适,没有平时看到他的那种局促,也没有小心翼翼,就只有他俩。
他们路过了好几家看上去挺大的工厂,但铁门都是锁的,再往下走,工厂就越来越少了,只有一两栋自建的民房。
“你说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录吧,也挺空旷的。”姜衢说。
陆淮开了手电筒往前照,见一排老旧的水泥房,楼梯搭在墙外边儿,陆淮指了指:“楼顶去吗?”
“楼顶好啊。”姜衢也用手机照,“不过这楼会不会塌啊,看着特别豆腐渣。”
“那试试。”陆淮说。
“试试什么?”
“试试咱俩上去会不会塌。”
姜衢笑的不行:“神经病么,专门上去试试豆腐渣会不会塌!”
他们走到楼梯底下,陆淮抓了姜衢的手腕,吓得姜衢条件反射跳了一下:“我靠!你干嘛!”
“要死一起死,咱俩一起来的,万一只有你活了,你会被当成杀人凶手的。”陆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