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开什么车。”陆淮说,“不安全,老老实实躺婴儿车里就行。”
“你……”姜衢觉得陆淮这人就是个逻辑怪物,“神经病!”
陆淮等他骂爽了,才把试卷推给他:“你批吧。”
“又不是断手断脚,自己批。”姜衢说。
“我答案没带。”陆淮说。
“那我怎么批?”
陆淮把笔给他:“咱俩答案合一合,应该就是正确答案了。”
这话说的还挺舒服,正面肯定了姜衢的理综能力,弄的姜衢有些心痒痒,他看了眼时间,写完大概一点半,还行吧。
他胡乱擦了擦头发,将中间那盏壁灯换了个方向,对着自己,从第一题开始看。
写完生物选择题,他抬头问陆淮:“你不会是想盯着我把这套试卷都写完吧?”
“我还看电视剧。”陆淮说。
“屁,你头就没动过。”姜衢开始看化学。
陆淮帮他把卷子扯好:“这电视剧听声儿还不够吗?”
姜衢啧了一声:“那倒是,和广播剧差不多,全靠声优撑着。”他配完平,“您把您视线挪一挪,看空气都行,别影响我心态。”
“你写几道练习题还讲究心态的吗?”陆淮说。
姜衢拿着笔,抬头看他:“陆淮,给爷闭嘴。”
陆淮很配合,起身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顶,确认差不多干了,才躺回自己床上给电视换了个国际新闻台,全是英文,这回可以一边听一边看画面了。
约莫半个小时,姜衢被念经似的英文催眠,头一倒,撇在床头柜上睡着了。
陆淮关掉电视,将他轻轻搬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迎着壁灯,轻轻摸了他的鼻梁:“晚安。”
大概是睡觉前没上厕所,半夜不知道几点,姜衢给尿憋醒,迷迷糊糊醒来,摸着黑,脚丫子地毯式搜索他轻薄的酒店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