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津杰这个时间补习班应该刚下课,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饭回校的,所以也不需要等他。
由于留校的同学越来越多,所以食堂的伙食上也相应做了量上的调整,保证每个同学都能吃饱。
打了三菜一汤和米饭,两个人找了个位子坐下。
翟临深边吃饭边看英语,虞陶则在看物理。谁都没有多说话,但靠在一起的小腿让两个人知道彼此就在身边。
“哇,这么用功的吗?”贾珊珊端着盘子坐过来,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虞陶转头看到她,微笑道:“怎么就你自己?”
告白失败之后,贾珊珊也没往心里去,每天照常问虞陶问题,也不多言,更不会找机会接近,就像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一样跟虞陶相处。所以虞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对贾珊珊也是客客气气的。
而午饭的时候,除了向津杰这个确定电灯泡,又多了贾珊珊和迟玲两个小蜡烛。
贾珊珊和迟玲是同寝,关系自然好一些。
而贾珊珊也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所以翟临深也不像之前那么防她了。但她每一次出现,翟临深都会很有危机感,平时能背十个单词,现在能背二十个!
贾珊珊笑道:“迟玲回家去了,明天早上回来。”
虞陶点点头,就班里的女生来讲,他跟贾珊珊和迟玲走得还算比较近的。因为贾珊珊也没再表现出什么,所以虞陶也没有自恋地把她当成喜欢自己的人。
“晚上你们还去自习室吗?”贾珊珊问。
“去。”比起在寝室学习,自习室对他们来说显然跟有效率,毕竟在寝室,总想亲亲。
“那一起吧,我下午一个人在寝室学得无聊。”
“好。”虞陶应道。
翟临深也没反对,反正他能亲到虞陶,贾珊珊不能,所以还是他赢了!
吃着饭,虞陶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而且目光不善。转过头看了一圈,却又没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翟临深问。
“没事。”虞陶笑了笑,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但他一转回来,又感觉到了那种目光。
周一上课,每一科的老师都对期中考试的试卷时行了讲解,同时也都对翟临深进行了表扬,让大家向翟临深学习,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翟临深听得嘴角直抽,他不过是稍微提升了一点,大部分都还没摸到及格线呢,这怎么弄得好像他得了年级第一似的?有毒吧?
可不管翟临深怎么想,在老师看来,这样的提升就是应该表扬的,只有表扬才能提高学生的积极性,所以他们在这方面从不吝啬。
放学的时候,大家在收拾书包,有同学打闹撞到了向津杰的桌子,抽屉里打开的一罐可乐被碰倒,把向津杰的抽屉淹了。
木制的抽屉浸了可乐,变得又湿又黏。打闹得同学吓得赶紧拿抹布给他擦,生怕被打。
向津杰很火大,桌子淹了就算了,他的书本啊!
暂时故不上打人,向津杰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屈老师过来看了一下情况,皱了皱眉,对打闹的同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两个同学边收拾边道歉,这抽屉在晾干之前是不能用了。
屈老师帮着检查了一下,最下面都是些卷子,泡了可乐倒也不打紧,书本上也淋了些,好在没大片浸湿。
屈老师道:“你们两个,买几个本子陪给向津杰,再陪他一罐可乐。”
“是。”两个人应道,这也是的确应该陪的,他们并没有异议。
屈老师出面了,向津杰只好压着火,也不太好不给老师面子。何况今天屈老师也表扬他学习努力,又有进步,他还处在享受期呢。
“这桌子看起来一时半会也晾不干,现在教务处应该准备下班了。这样,明天早上,你把桌子搬教务处换了吧。”屈老师道。
桌椅上的损坏,学校是无条件给换的。
“好。”向津杰应道。
这些书没地方放,于是向津杰就把它们搬到了虞陶那边,让他先帮忙放一下。博明高中有规定,放学后,桌上不可以有任何书和杂物,也是为了培养学生们的生活整洁性。
虞陶的抽屉也有空位,就把向津杰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食堂里,向津杰啃着排骨感慨道:“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是佛系少年了,我今天居然没揍那两个货。”
虞陶失笑,没有接话。
向津杰叹了口气,“表扬使人堕落啊。”
翟临深将去了骨头的排骨肉放到虞陶碗里,“这不挺好吗?今天这架要打了,明天你也不能消火,课也上不好了。”
“这倒是。”向津杰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往文艺男青年的方向发展。
但第二天到了教室,向津杰就发现自己这个佛系少年是当不下去了,他和虞陶放在抽屉里的书本全不见了!
第25章
虞陶和向津杰的书本放在虞陶的桌子抽屉里, 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 班里同学也很意外。
这是什么操作?就算进小偷了, 也不至于偷书本的吧?再说,虞陶的座位也不是多显眼,为什么别人的都没丢, 偏偏是虞陶座位里的东西丢了?这么看,对方应该是有意针对虞陶或者向津杰的,当然, 针对虞陶的可能性大一些, 毕竟向津杰把书放到虞陶那里,只是临时的事件。除非是班里人干的, 否则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班长已经去通知屈老师了,虞陶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事对他来说有点离奇。思来想去,他也没得罪谁吧?好吧, 就算他失忆前有得罪人,也不至于现在才想起来报复吧?
其实他的东西不多,他习惯把所有的书和练习册都背着, 所以座位里放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空位给向津杰放书。可是向津杰丢的可不是不重要的东西啊,还有教科书都在里面。
翟临深已经在旁边撸胳膊挽袖子了,准备把那个人揪出来,给他一顿父爱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