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和他有关,我一定杀了他!一定杀了他!”顾予的情绪很快又有了极大的波动,但他一只手如鹰爪一般用力抓着自己的大腿,很快便用疼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下午带你去温尧的墓园。”顾晋渊道,“从昨夜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我的人已经将一切都料理好了。”
顾予并没有想到顾晋渊的动作那么快,他还想着再去确认一眼。
但现在.....
顾予放弃了,他再也无法在心里堆砌那个温尧还活着的幻想。
“我并未允许你将温尧下葬。”顾予沙哑道,“我要把温尧的骨灰带回中延市,将他和我母亲葬在一起......”
“可现在你并不能回去。”顾晋渊道,“你若再落靳烽手里,我恐难再帮你脱身......你是想自投罗网然后找靳烽报仇吗?”
“我这条命,留着意义的除了报仇还有什么...”顾予抽笑一声,眼底的笑意悲茫而又锋利,“我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恐惧向前,所有害了我亲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靳烽。
还有你,顾晋渊!
第一百一十一章试探?
靳烽得到的消息是,袁晟江几已病入膏肓,而自从昏迷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袁晟江的病重程度有些超乎了靳烽的想象,靳烽一直以为袁晟江体内蓄积的毒素根本不足以那么快摧垮他的身体。
这天下午,袁晟江的心腹弗利带着袁晟江的几名重要下属,搭乘一架私人专机来到了中延市。
弗利带来的人,其中有几名是袁晟江手底大将,其身份地位不亚于白淬的父亲白洪盛,个个带有自己的助理和贴身保镖,抵达中延市后便包下了一高档的酒店住下。
靳烽察觉到这些人的到来,但不动声色,没有人提前向他通知,而如今袁晟江又无法下令,这些人却如此仓促低调的赶来中延市,他靳烽大可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当天傍晚,弗利便来到了靳烽在中延市的住处,称有要事要和靳烽商议。
靳烽让弗利直说,但弗利却称要和靳烽商讨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群此时正在酒店等待他的袁晟江下属。
“袁老病重的消息属下猜测袁少爷早已知晓,这种情况下怀有心思的人大有人在,有多少人想趁此机会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弗利面无表情,但言语听起来很是中肯,“属下保证袁少爷走这一趟不会吃亏,更何况这是在中延市内,袁少爷您的地盘,所以不会存在任何潜在风险。”
“和他们见面可以。”坐在靳烽旁边沙发上的司居文神色凝沉道,“但这见面的地方必须由我们定。”
“还有...”靳烽紧接着道,“在去这之前,先告诉我,我义父是否知道你们私自过来找我。”
“袁老不知。”弗利道,“不瞒袁少爷说,袁老自倒下以后一直昏睡在重症病房,至今未醒。”
靳烽露出一个很是做作的吃惊表情,“我义父怎么会突然病的那么重,义父养的那群私人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
“属下并不清楚。”
靳烽和司居文对视一眼,靳烽冷冷道,“你先回去,一小时之后我会联系你。”
“属下就在别墅外等袁少爷的消息。”弗利说完,起身离开了客厅。
靳烽微眯着眼睛,目视着弗利离开。
弗利是袁晟江的贴身保镖,除了袁晟江,弗利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如机械般冰冷,从前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是现在.....却多了几分谦卑。
除非....
“想到这群人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当面约谈是为什么了吗?”司居文轻笑道。
靳烽目光忽明忽暗,半晌才阴声道,“看来他们是想造反,而且,是想拉我和他们一起....”
“这是正好和我们想一块了。”司居文笑道,“袁晟江这一病,他手底下那些平日里忠心耿耿的臣子都露出了野狗一样的獠牙,恨不得立刻将袁晟江的资产分拆入肚,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司居文见靳烽目光古怪,似乎在竭力思考着什么,于是问道,“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进行的太顺利了,顺利的有些.....不太正常。”靳烽沉思片刻,继续道,“那群给袁晟江挣钱的老家伙叛变也就罢了,可是弗利....他和凯尔差不多性情,不能说是淡泊名利的人,但至少在这类人眼里,雇主的命以及对雇主的忠诚应该是在第一位,袁晟江这一生用人极为谨慎,而弗利作为他的贴身下属,意志力必然高于常人。”
“意志力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
“那你觉得什么能诱惑的了凯尔背叛我?”
司居文一愣,纠结片刻摇了摇头,“说实话,凯尔那家伙我真想不到什么能撬动他,可是能不能这样理解,袁晟江将死,弗利想要为自己找下一任雇主,而以他的能耐,他肯定不甘心做普通人的保镖,所以来向你示好,等着你坐上袁晟江的位置,再继续为你效命。”
“直觉告诉我,弗利只会执行袁晟江的命令,命令以外的事他不会去做。”顿了顿,靳烽又道,“不过我会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去试试。”
“所以要去见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