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白淬愣住了,“你.....你说那孩子是你的?”
顾予冷笑了一声,“是靳烽骗你说那孩子是他的?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肯定是为了让你接纳孩子才故意骗的你,你也太天真的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淬惊愕的看着顾予脸上的平静,那一点都不像是装的......
如果他不是私底下做过了靳烽和那孩子的dna鉴定,他此时也一定会相信顾予所说的话....
难道顾予对那孩子的感情,并不是靳烽所说的源于这几年的照顾而培养出的养父子情,而是他一直都认为那孩子是他亲生的?
“可那个顾初....”白淬看着顾予,“真的不是你顾予的亲生儿子。”
第七十七章当年的标记名!
顾予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显然对孩子亲生父亲是谁这个问题,内心没有任何动摇,“我不想和你争辩,你已经被靳烽洗脑了,比起我的话,你当然更相信他。”
白淬在顾予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目光没有一丝波澜的顾予,微眯着眼睛,极为认真的说道,“其实在烽哥告诉我那孩子是他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虽然我在烽哥面前表现的不够聪明,但那不代表我一点脑子都没有,我做事喜欢万无一失,感情里更容不得丁点瑕疵.....”
顾予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淬....
“所以.....”白淬继续道,“为确定那孩子是否是我和烽哥感情里的‘瑕疵’,我瞒着烽哥,拿他的两根头发去和那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顾予的目光不再淡漠无神,而是像被点穴了一般,僵硬而又惊滞的看着白淬。
“鉴定结果就是....”白淬轻笑着道,“那孩子的确是烽哥亲生的,和你顾予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予怔怔的看着白淬,几秒后低冷的笑了一声,“你很有城府,你这么骗我的目的是想让我现在立刻就生无可恋,可惜白淬,你打错主意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我看你是聪明过头了,我去给那孩子做鉴定,就是对烽哥的话有所质疑,因为我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白淬冷声道,“若那孩子真是你的,我大可以直接杀了他,这样也能立刻断了你所有活着的念头,犯得着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你?是因为那孩子是烽哥的,所以我才能容忍他留下,你懂吗?”
顾予没有说话,但白淬看到顾予的恐惧,正如滴入水中的红墨一般,在瞳孔深处一点点的晕染扩大....
然而白淬还是感觉到,顾予没有完全相信,或许他是打从心里不愿去推翻自己这些年的认知,那个孩子,早就与他的心融为一体,要将其强行剥离,怕是要拿掉他半条命.....
“如果这个时候我把你儿子的**鉴定报告拿给你,你大概也会觉得那是我伪造的,你或许应该回想一下,当初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白淬继续道,“在那过程中,有没有哪个环节弄错了而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想这么大的事,仔细想想你应该还能捋过来的。”
白淬见顾予看着地面,神情的确像陷入了一种慌乱的深想中,像在不断思考,又在不断否认。
“你继续想吧。”白淬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刀轻轻放在了顾予的手边,继续道,“是想继续像狗一样活着,还是留点气节以死挽回尊严,你自己选,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有我在的一天,你跟烽哥永远都不可能....如果我真的得不到烽哥,我也不会让烽哥得到你。”
白淬说完,看着消瘦狼狈的顾予,有些嫌恶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白淬刚走出房门,就与匆匆赶来的靳烽遇上了。
因为刘妈将顾予发低烧一事告诉了靳烽,所以让原定明日回来的靳烽,提前火急火燎的赶回了。
靳烽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的前往地下室,结果看到入口处自己的手下不省人事,下意识的以为有人来救顾予,当即掏出枪,失控似的往里冲。
看到白淬,靳烽明显一惊,白淬脸上也闪过一阵慌措。
“烽....烽哥。”白淬笑的极为勉强,“你...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结果靳烽没有理会白淬,冷着脸,直接绕过白淬快步走进了顾予所在的房间。
白淬的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蛰了一下.....这是他和靳烽确定情侣关系后,靳烽第一次待他如此冷漠。
他没有急于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将顾予偷偷关起来,而是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无视自己去找顾予。
似乎在靳烽心里,比起顾予的安危,他白淬的感受,根本无足轻重。
妒火烧噬着白淬的五脏六腑,密密麻麻的恨意如烧红的针尖一般刺灼着白淬的全身。
“顾予....”白淬恨不得咬烂这两个字,“你到底凭什么.....”
靳烽进入顾予的房间,见顾予安然无恙的靠在床头,当即松了一口气。
靳烽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探了探顾予额头的温度,然后又搂着顾予的腰,脸埋在顾予的脖颈间吮吸轻蹭着,“刘妈告诉我你发烧了,把我吓的不轻,还好不是很严重。”靳烽含糊着道,“我很想你顾予,就分开这两三天,我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是你....我就是控制不住。”
说着说着,靳烽噙住了顾予的嘴唇,渐渐的,*将他身上的温度烧的比顾予还高。
站在门口的白淬,看着这异常刺目的一幕,转身离去....
顾予一直没有反应,他就像一毫无生气的布偶,被靳烽用嘴唇百般蹂躏,当靳烽意识到顾予的情绪不太对劲时才缓缓松开顾予。
“你放心我不做。”靳烽又小心翼翼的亲了顾予一口,“我就亲两口过过瘾,你都生病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要你跟我做,别害怕,我就是太想你了....”
然而顾予眼里的情绪,其实和害怕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清冷的盯着靳烽,几秒后才沙哑而又吃力的问道,“三年多前,你我做试管婴儿时,那用来形成胚胎的培养皿,你是如何让负责人标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