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见他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问他道:“骆道长可是安阳人?”
骆修崇摇摇头,“我是京城人士,只是从小在清漱观修行。”
傅承瑄将他的道袍抱在怀里,凑到他身边,兴奋道:“骆道长是京城人?我爹说,京城甚是繁华,比安阳要热闹多了。”
骆修崇抿嘴笑:“你长大了自有机会亲自去看看。”
傅承瑄道:“不用等到长大,爹爹调到京城了,年后便会带着我们一同去京城任职。”
“你爹是?”
“我爹是安阳县令傅怀砚。”
骆修崇拱手道:“失敬,原不知是傅家小公子。”
“道长客气!”
二人烤干了衣服,外面的雨也渐渐停了,骆修崇道:“天色渐晚,我送你回家吧。”
傅承瑄撅嘴,“我不回。”
“为何?”
“我。。。我被爹爹揍了。”
“缘何?”
“我养的龟,将爹爹养的鱼都咬死了。可万物生来平等,且龟就是要吃鱼的,为何因为鱼死了,便要揍我。我娘和我姐姐,只笑着在旁看热闹,帮都不帮我。”
骆修崇愣了愣,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劝解道:“可这山间野地,你不回家,甚是危险。”
傅承瑄抬眼瞧了瞧他,突然计上心来,“道长!你好人做到底,带我回你的道观吧!收留我一晚可好?”
骆修崇心中想立刻答应,可理智却告诉自己要拒绝,“不可,你家人该担心了。”
“我若是跟别人走,他们肯定要担心了,可道长不同,我娘每年都给清漱观捐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