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庭细长的凤眼满是嘲讽,“我那蛊毒可不是随便一人便能解开的,怎么?王爷信不过我?”
“怎会?”骆修岚笑了笑,“你父亲已催促我多次,他那边早已准备好,还想拉着我一同下水。”
段翊庭咬牙低声道:“我有时真不明白,父亲早知我是王爷的心头肉,我那继母还蠢钝的想派人来害我,他竟不责备?”说罢,将目光投向骆修岚,似是想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什么端倪。
骆修岚不动声色,“不必挂怀,事成之后,我要让她看看,滇南到底是谁说的算。你父王张狂,对朝廷不满许久,我担心你受牵连,把你送回滇南我也不甚放心,我和舅舅商量了下,想送你回沧州去,我外祖已回沧州养老,定能护你周全。”
段翊庭反手握住骆修岚的手,“我怎能独自偷安?王爷要我做那不忠之人?”
“你过去了,我才能安心对付他们。”
“怎么?王爷难道要忤逆外祖家?”
骆修岚心中一凛,身体朝后仰了仰,“翊庭何出此言?”
段翊庭嘴角扯了扯,“王爷明白我在说什么。”
骆修岚露出些许疯狂的笑容:“怎是忤逆?我只想亲手送你登上王座。”
段翊庭松开他的手,将桌上棋盘往前一推,几枚棋子应声落地,“我不会走的,我要留在京城。”
“翊庭,不可任性!”
段翊庭闭上眼睛,斜斜靠在椅背上,喃喃说道:“我留在王爷身边才最安全,不是么。。。”
骆修岚心头一跳,难道他已经知晓了什么?刚想要问,却将话停在了嘴边,这心思清冷之人好不容易被自己稍稍捂热了些,骆修岚怕自己再多说什么,便又将人推远了。
又过了几日,傅承瑄大好,已然能下地行走,只是肩膀上的伤还需每日换药,自己还打趣地和骆修崇说,幸亏伤的是左肩,不妨碍右手活动,否则吃饭出恭都要人伺候着了。
是夜,一辆马车从太清宫中行出,由亲军卫护送着,奔往禁城。行至半路,突然冒出一伙黑衣人,拦在路中,企图拦截马车!陆凛带着人立刻围住马车,抽出兵刃迎敌,一时间,金戈宝剑互斗起来!这群黑衣人出手果决狠辣,且并不贪战,而是撞开了亲军卫凑成的人墙,直奔马车而去!
按说亲军卫的本事也不是孬的,奈何黑衣人武功实在高强,几个回合之后,护送马车的队伍竟被打得七零八落!待终于有一黑衣人靠近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车中竟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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