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妃沐浴完,再无人进出打水,傅承瑄和骆修崇从正门溜进了寝宫,骆修崇只觉妖气更盛,回头看傅承瑄,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想必是自己做的那桃木符起了作用。
齐贤妃已经卧在床上,宫女们在她后背铺面了玫瑰花瓣,骆修崇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背过身去。傅承瑄偷偷在心里笑他,虽然别人都看不到他们两个,这道士还不忘恪守君子之道呢!
傅承瑄好奇心大涨,随着声音望去,只瞥见齐贤妃那无花瓣覆盖的胳膊和侧脸上,竟是皱纹遍布,一派老态龙钟之象!
齐贤妃呜咽道:“想我真是幼稚!妖怪哪能白白施舍给我一个孩儿!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有了孩儿也将失了圣上恩宠。”
傅承瑄心下了然,看来这齐贤妃便是招来这镜妖的罪魁祸首,其心愿便是怀上龙胎,恐怕是不知道自己将要把美貌赔给那镜妖。傅承瑄再看,却隐约瞧见齐贤妃额头上似有黑色印迹,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两人侦察完毕,趁人不备又偷偷溜出了景阳宫。直走到无人处,才吞下了庚银果,现出身形来。
“果然是她。”傅承瑄道,“你刚刚可看到她额上有黑色图纹?”
“哦?什么样的?”
傅承瑄抬手在骆修崇手上画了自己刚才所见的图纹,“大概,是这个样子,中间好似一个蜘蛛。”
“你竟然能看到这些?”骆修崇略有些惊讶。
傅承瑄好奇地问:“是什么?”
骆修崇答:“镜妖与其交易所留印迹。”
“这便是证据!”傅承瑄兴奋道。
骆修崇点头,“正是。可惜了,她虽怀有龙胎,却是妖怪所赠,实不能留。”
傅承瑄问:“那你可有法子打掉胎儿?”
骆修崇道:“只要灭了镜妖,那胎儿自会掉落。刚刚她不是说,已经拜托她哥哥从外面找些道士来作法?且看她怎么折腾吧,但是这事我需先报给皇上。”
“唉,皇上本十分高兴后宫妃嫔有孕,如今却变成这样一副光景。”
“齐家叶大根深,齐家老太爷位列宰相,齐家大爷任京兆尹,颇有实权,齐家的外孙又是怡亲王,皇上未必希望齐贤妃诞下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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