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骆修崇沐浴净身,之后和傅承瑄来到院中做准备,只待吉时一到,便作法寻那精怪的老巢。
只见用黄布罩着的桌子上,放着各样法器,令牌,令旗,各色符咒。骆修崇来到桌前,供上三支香,把白日在狐狸精身上摘下的毛发烧掉,随即在地上画上符号,将各色令旗插在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方,举起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旋风袭来,傅承瑄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不一会儿,风停了,插在地上的八面旗倒了一面,正是东北方向!
骆修崇捡起倒下的令旗,“大致知道方位了,京城东北方向十里外乃是灵泉山,山中密林森森,想必精怪正是在此山中修行,才成了气候,我们可去打探一番。”
“我愿随道长一同前去,明日便出发吗?”傅承瑄早已对骆修崇的道法惊叹不已,主动请缨到。
“入山大忌,正月午,二月亥,三月申,四月戌。明日丁卯,避开戌时,白日里都无妨,那今晚承瑄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前去,寅时正动身可否?”
“好。“傅承瑄点头答应,“那道长也早些休息。”
两人分别回房。骆修崇脱了道袍放在一边,铺开被子躺下,翻了几次身,又坐了起来,起身从柜子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匣子。他轻轻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雕的小马,表面有些乌了,像是经常被人在手里盘玩。骆修崇用拇指摩挲了几下马背,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迷踪阵
翌日一大早,两人便起身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骑马前往灵泉山。
灵泉山可没有听上去那么美,传说古时山上确有灵泉一汪,但如今只有瘴气环绕,古树繁阴。日头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时候,更是阳气缺缺,阴冷异常。
两人到了山脚下,栓好马匹,东边才泛起鱼肚白,骆修崇交给傅承瑄一枚精致的金铃,并嘱咐道:“收好金铃,遇到危险可摇之求助。”
傅承瑄拿起来仔细瞧了一番,这金铃除了材质还真没有别的特殊之处,看样子是用纯金打造,颇有些重量,没再多问,只是乖乖收好。
骆修崇又道:“跟紧我,若有危险便找隐蔽之处躲起来。”
傅承瑄笑眼盈盈,如五月繁花,“修崇不必担忧我,我自小练武,自保还有些本事。”说着,一边拽起骆修崇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一边使劲绷紧了肌肉,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到:“怎么样?”
骆修崇像是摸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直至耳朵都红了,眼睛也垂了下去,“确有本事,但还是小心为妙。”
傅承瑄只听见了称赞,扶了扶腰间的佩剑便跟着骆修崇往山上走。骆修崇手中握紧罗盘,边走边修正方向。山间枯枝疏遒,荒草茫茫,一派了无生机的模样。
走了一阵,傅承瑄突然指着一块大石说:“我们刚才好像见过这石!”
骆修崇也发现了,罗盘似乎受了什么外力的影响,指出了错误的方向,“想必我们是走进了这山中迷阵。”
“是那精怪们摆的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