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床伴吗?”
已经站在她面前。
“不是妓女和嫖客?”
文栐杉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擦着擦着就变成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她极力想安抚徐潞那颗那乱颤的心:
“我喜欢你。”
徐潞退开一步手足无措地胡乱擦着脸上的泪:“不是一个暂时又短暂的栖身之地吗?”
话出口就后悔了,挂着眼泪去看对方的反应,原以为她起码会至少一愣,可文栐杉像是早就思考过这件事,只是走近了抱住她:“我很需要你。”
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说:我很需要你。
徐潞下巴抵着她肩窝,流下的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像想起什么,徐潞的手垂下去摸上文栐杉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喃喃道:“即使你有未婚夫么?”文栐杉身子一僵,小心地用另一只手遮住了那戒指:“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徐潞放开了她,在她摘下戒指后把它拿了过来,她抬头凝视着文栐杉,手抚上她眉间:“别皱眉呀。”
她看着戒指上繁复的花纹低声说着:“像一滩烂泥被人踩在脚下恣意蹂躏,想开花却被折断根茎丢在一边直至腐坏。文栐杉,我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公平。”
她声音越来越小,文栐杉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她在接受一场审判,结局喜悲只在徐潞一念之间。
徐潞平静下来低着头,文栐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指腹婆娑着戒指端详好久说了一句很漂亮。
文栐杉闻言郁上心头酸楚不已,像是已经看到了那纸判决,不忍听后面的话的人将身子背过去,泪水霎时布满脸庞。她不敢看徐潞的眼睛,怕看到那双带着光亮的眸陷入灰暗,带着冷漠与怨念吐出她不想听的拒绝。
安静了很久,文栐杉背脊虽然挺得笔直,却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倒下。
徐潞神色凝重抿着唇绕到文栐杉身前单膝跪下。年长的漂亮女人满脸泪痕未擦,徐潞的举动震得她发懵做不出反应,只能呆呆望着这人跪在自己面前,任由她牵起左手落下一吻,又缓缓将戒指推进它原来所在的位置。
她听见徐潞说:“可我信你会给我这个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