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叹,“妈,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已经拜陆尧为师。”
宋玉宁大惊,“拜师?你拜他为师?他才多大?你要想学本事,不论褚家宋家,哪个不是名门,需要拜他为师吗?”
宋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斩钉截铁告诉她:“师父我已经拜了。想必,妈也知道玄门的规矩。今天这些话,是褚彦让你问的?你转告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就真这么狠心,要看着你爸爸去死吗?”
宋时低头,眼中落寞可见一斑,“妈,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他,我,你不要了;外公舅舅,你不要了;就连你自己,你都不要了吗?”
宋玉宁压根不回答他,只含着泪说:“阿时,他是你爸爸。他不能死。阿时,你救救他,救救他,就当是妈妈求你,行吗?”
宋时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妈,婚礼快开始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宋玉宁反应,直接出了屋。
屋内,宋玉宁委屈得哭了起来。
屋外,褚晗坐在轮椅上,看着宋时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沉。
她驱使电动轮椅回到房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如今的她,脸色惨白,双眼凹陷,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褚家大小姐的风光靓丽?便是比之以前的宋时都不如。至少宋时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可以自己走动的,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而她是连站立都不能了。
宋时……
她看着宋时辛苦了十几年,骂过他无数次的病秧子,却从来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便是后来知道宋时是为了整个褚家受难的。也只觉得他既然是褚家的血脉,就需要为褚家服务。可如今,这个服务的人变成了她。
褚晗双手紧握成拳,皮肤上泛着一根根青紫。好半晌,她平复心绪,让人去请了褚旭过来。
褚旭听到佣人的话时,很错愕,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褚晗的身体很虚弱,但她还是坚持着亲手把礼物递给褚旭,“大哥也知道我现在出不了门,没办法给你买新婚贺礼。这是我以前的一套钻石首饰,蓝血品牌限量版的。大哥可以送给嫂嫂,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大哥不要嫌弃。”
褚旭结果首饰盒子,脸色复杂。
褚晗轻轻笑着,“大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自从……之后,你就没来看过我。大哥,我们还是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