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见她印堂乌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她点了点头,“可以。”
生基一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咱们走廊去说?”
李羡松了一口气,她二话不说跟着舒昕走出了门。
走廊里十分冷清,李羡瞧着年轻的小姑娘,有些话题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欲言又止。
舒昕见状,哪里不明白对方的心情,她主动道,“这段时日你是不是总有阴魂缠身?”
李羡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舒昕的眼光这么毒辣,她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咬了咬牙道,“是的,你说的没错,每天一到晚上十二点,我就会梦到有男人来我床上和我……除了看不清男人的脸之外,所有的过程我都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少则一晚一次,多则一晚几次,到第二天就会全身酸软,没有力气。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后来才发觉不对劲。这样的事情真是有苦难言,和外人根本都开不了口,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身体一定会垮。舒大师,你帮帮我吧。”
瞧见舒昕的脸上并没有鄙夷之色,她稍稍有些放松。
舒昕点了点头,“放心。”
第186章
李羡懵。
这放心是字面意思吗?
她斟酌片刻,又实诚道,“其实我私下里也找过其他大师,情况稍稍缓解一段时间,又会恢复原样。”
舒昕听出了李羡话里的言外之意,她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棘手,但对我,真的是小事一桩。”若是连一些阴魂都解决不了,说出去那才是一场笑话,她沉吟片刻,继续道,“我有两种解决方式,不知你选哪一种?”
李羡脸颊微微泛红,“哪两种?”
舒昕直言不讳,“一种治标,一种治本。”
见李羡瞪大了眼睛,她干脆说得详细了些,“这样吧,我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你身上所发生的问题。是你和天地磁场发生了共振,所以才会源源不断地招惹阴性物质,即所谓的阴魂。治标的方式,我可以给你法器或是符箓,你随身佩戴后,那些阴魂自然而然就不会再靠近你。而治本的方式,则是改变你和天地磁场的共振,从而达到消灾避祸,趋吉避凶的目的。”
李羡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把这段信息消化,就算不问,她也知道,治本一定比治标更麻烦,迟疑片刻,她忍不住道,“那些法器或符箓会有失效的一天吗?如果我不慎丢失,会恢复现在的处境吗?”
她怕治本的过程,会被外人所知晓,所以有些犹豫。
舒昕神情不变,“未来的事情,都不好说。但你说的每一种可能,都有可能发生。”
她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
李羡微微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她真的烦透了如今阴魂缠身的处境,但又怕这样羞耻的事情令她颜面无存。
犹豫片刻,她低声问道,“那治本又该怎么做?”
舒昕照例询问对方的生辰八字。
李羡二话不说,立刻报了出来,旋即紧张地看着舒昕。
舒昕略微思索旋即笃定地开口道,“你的八字中巳火为官,也是亡神,按时间应该是三个月前开始发生的,那时候你家东南方是不是动过土或者建了什么东西?”
李羡满脸懵,她老家并不是京市的,研究院里事务繁琐,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所以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她给舒昕比了个手势,“等我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说完,李羡拿起手机,便走到走廊的另一旁,开始通话。
片刻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脸惊疑地走到舒昕面前,同时开口道,“大师,你这说的也太准了,我家东南方向的柳树全被砍了,连根也挖得干干净净。”她的话里也带着心悦诚服,和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恭敬,“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舒昕闭眼掐指,随后道,“三天后,正午时分,在那柳树被砍的地方,重新种上新的树木,品种不限。观察三天,如果树苗能存活下来,你的麻烦迎刃而解,如果活不下来,我恐怕要亲自走一趟。”
李羡被说的呼吸一滞,连带着情绪也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了。”
说完,她再次感谢道,“真是太麻烦你了。”
舒昕有预感到这件事还没那么快完,她抿唇道,“不客气。”
李羡心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说服父母,与此同时,她连忙带着舒昕又回了套房内。
何老与秦淮先在这段时间内,也进行了简短的交流,葛珲如今算是病入膏肓,倒不如让舒昕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失败了,只当没留下遗憾,若是成功了,算是皆大欢喜,“舒昕,此事麻烦你了。”
舒昕的年纪相较于他,实在是太过于年幼,所以何老实在喊不出舒大师三字,“需要什么,我都会派人去安排。”
舒昕点了点头,“好在京市的地理位置着实优越,找到龙穴的概率相较于其他地方高了不少,这段时间,我会亲自去周边寻找,派个人跟着我就行。”
何老没想到她的要求会这么简单,他连连点头,同时郑重道,“如果你能够把葛珲救下来,什么条件都随你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磨灭的沉重。
要知道,葛珲为了这个国家奉献的实在太多了,得了胃癌,很大程度上,和工作也有关系。
他和科学院都对不起葛珲。
舒昕不在意地笑了笑,能救下葛珲,系统给的蓝星币奖励也不会少,双赢。
她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随后对秦淮先道,“先送我去休息,明日清晨,再派人来接我。”
寻找龙穴的过程,不是一般的辛苦,也不知赶不赶得上节目录制。
秦淮先神色愈发尊敬,临行前,他对何老小声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葛珲,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万一激动引发了病情,那才是我们的罪过。”
何老点了点头,他瞧着病房中熟睡的葛珲,神情逐渐变得柔和,“我知道了。”
——
“舒大师,这都七天了,我们这得找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