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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琏提着衣服袋子刚出服装店铺大门,就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马路中间,对着他笑了一下。
哐当!一声刺耳的声音,一辆大型货车直直将他撞飞。
四肢脑袋分裂,血流一地。
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男孩身体、血液、血肉碎块慢慢重合,蓝色机器猫图案的衣服,染着的血渍慢慢消失不见。小男孩恢复刚刚对他笑的样子,下一刻,又重演车轱辘碾压他身体的过程。
巫琏寻了一个阴凉少人的地方,将小鬼招过来。
哥哥?
小鬼惨白的脸,纯黑的眼睛盯着他瞧,画面十分惊悚。
为何不去投胎?这是一个地缚灵,身上只有一些不成气的戾气却没有怨气,只会重复自己死亡前所发生的事情。
地缚灵小鬼:我要等妈妈,阿姨说妈妈会到这里来接我,我不能走。
巫琏把在超市买东西赠送的糖果,金色的火焰燃起,糖果完整立马出现在小男孩手里面。
小男孩瞪大眼睛,仿佛看见什么奇怪的魔法。
第7章
谢谢哥哥。小男孩将糖果剥开放进嘴里,明明鬼是尝不到味道的,但是经过巫琏道印火焰过滤后的糖果,竟然变得无比的甜。
吃掉巫琏道印加持过的糖果,小男孩慢慢恢复生前的样子,肉乎乎的小圆脸,大眼睛,懵懂可爱,对巫琏甜甜一笑。
巫琏揉揉他的头,叹气道:你真想找你妈妈,哪怕结果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小男孩嘴里塞着糖果,嘴巴的两边鼓鼓,像小小只的仓鼠,对巫琏点点头。
他虽然听不懂大哥哥的话,但他想见妈妈。
巫琏口袋掏出一枚铜钱,进来吧。
小男孩化成一道灰色的光芒,钻进巫琏手中铜钱中。
巫琏将铜钱揣进口袋里面,趁着天色还早,他又回出租房一趟,把吃饭的家伙拿着朝天星街走去,坐在大树下摆着算命摊。
没一会。一位胖胖阿姨推着买酸辣粉的小推车,摆在他的旁边,闻着味道香。
巫琏买了一碗,坐在自己摊位上低头吃着。
胖阿姨,见他长得好看,还特意多给他加了几勺肉沫,笑呵呵说,不够再加。
巫琏温和点头。
见巫琏吃得香,证明自己手艺还不错。胖阿姨平时话就闲不住,而且喜欢长得乖的小孩,知道巫琏的名字后,便开始和巫琏聊天。
小巫是哪里人啊,多大了就出来做生意?
巫琏吸了一口酸辣粉,说:十八岁本市人,家里穷,迫不得已才出来讨生活。
胖阿姨心里疼了一下,她的孩子也就比巫琏大一点,现在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只会气她,哪像巫琏这么早出来挣钱的。
她可不像其他人,年轻人算命就是不务正业。
起码,人家不偷不抢,哪怕他是算命的,长得这么乖,心眼又会坏到哪里去?
她软下声音说,好孩子,苦了你了。
巫琏只是笑笑,这位阿姨心肠不错,看到她印堂隐隐犯黑,巫琏便好心提醒道。
阿姨,记住晚上回家时,不要靠近有水的地方。
胖阿姨,虽然疑惑,但不拒绝,小伙子的好心。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一个苹果脸的女孩走过来,笑得有些腼腆,能帮我算算吗?你长得...真好看。
稍等。巫琏呲溜几口吃完酸辣粉后,才正经坐着道:算命一人一次五十。
好。张雯雯是个颜狗,看着算命摊的帅哥长得贼好看,想着家里的烦心事,不由上前想算算,听听帅哥说话,看看颜值也不错。
你想算什么?
我可以算姻缘吗?张雯雯对着他眨眨眼。
谁知帅哥直接漠视,直言道:桃花倒是有不过也是烂桃花,莫被眼前的美好迷惑。
不可能!我男朋友虽然出身农村家庭,但他很爱我,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
张雯雯与现任男朋友大学相识,眼看两人都过二十五了,男朋友家里催得急。但父母死活不答应这门亲事,还扬言说,如果她跟着去了,就别认这个家。
张雯雯与父母大吵一架,跑出来。巫琏这番话犹如母亲唠叨劝说,男朋友家只不过是看上她们家有钱,并非喜欢她,她不由朝巫琏大吼几句。
清醒后,见巫琏清冷看着她,张雯雯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有些失态。
巫琏摇头:没关系,你眉尾带粉煞,显然遇人不淑,印堂发黑暗带黑线,极容易形成桃花煞。我话到此,这有一道平安符,一张一千块不二价。
张雯雯:这么贵?
巫琏斜睨她:买与不买,在你。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白领,一千块虽然有点小贵,但也不是不可以支付,张雯雯咬牙,买了。
看在算命小哥颜值上,就当买只大牌口红。
扫码付款后,巫琏听着手机提示音,心满意足。便抬头看了眼,觉得自己差不多改回了:要下雨了,姑娘回吧。
他起身开始收摊与胖阿姨告别后,便离开了。
张雯雯傻傻抬头看天空晴朗无云,下一秒低头,眼前哪还有什么算命摊,连帅小哥都消失无影无踪,.....
总有种被驴的感觉。
张雯雯心里面觉得小哥哥不靠谱,但还是鬼使神差跑到小店买了一把雨伞。
没过半个小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真的下起了瓢泼大雨。张雯雯惊呆了,她好像真的碰上大师了。
没走一会儿,她停住脚步,看到远处那个张极其像她男友的脸,十分亲密挽着另外一个女人。
张雯雯死死盯着有说有笑,在雨中甜蜜拥吻的两人,满腔怒气,不顾一切朝两人跑去。突然她口袋一阵灼热,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往后一扯,一辆轿车疾驰而过。
妈的,没长眼睛啊,看不见这个红灯!机主开窗大骂几句。
张雯雯心有余悸,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把什么东西燃尽后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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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琏回到小区,他出租屋在四楼,而这个小区还没有安装电梯,他只能爬楼梯。
刚爬到四楼就看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巫琏看着居高临下看他的赵然,一身昂贵西装与这个逼仄狭小,处处冒着恶心人的气味,明显格格不入。
他背后阴影处站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大汉。
其中还有个昨天才见的熟人,张新站在赵然背后,恶狠狠看着巫琏,轻蔑一笑。
巫琏脑袋顿时闪出三个字:找茬的。
赵然假惺惺上来:阿琏你出院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让我爸在三环随便找一处,至少你也不用委屈住在这种房子里面。
赵然长得还算俊朗,至少能撑得起这身着装,不过装模作样炫耀手腕上闪闪发亮的几十万手表,又夹枪带棒威胁巫琏。
那张脸也就显得油腻。
谢谢,但不用。巫琏从他身边走过,不带看他一眼。
这种人看多了,辣眼睛。
但赵然并不想就此放过他,拦住巫琏的去路,语气恶心极了,阿琏,几天没见怎么对我反而变得生疏了?
巫琏停下脚步,脑残是病,得治。
巫琏你他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给你脸不要!赵然的脸,终于绷不住了,阴晴不定,开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