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式开始表演,观众们都没缓过来。
伴奏响起!与原曲截然不同的编曲震动全场的耳膜。
这是没有黑暗的黎明,更热血、更激烈、更难的版本。
导师席上,李老师有些担忧:他们的编曲虽然更燃,但难度也更高,练习和彩排时所有人全曲一次失误不犯的次数寥寥无几。
官澶轻笑:险中求。选秀本就该这样。
舞蹈为了配合编曲,也做了偏力量型的改编。在dance break时,爆发十足、同步甚强的舞蹈炫酷至极!
刚才还沉迷吃瓜、攀比的观众被带动了情绪,全然不顾,沉浸在表演里!
谢殷的身材并不适合力量型舞蹈,但动作干脆而顿挫。他框架宽大,表现力极强。走位到正中心不过两秒的时间里,他就是王。
突然,像是醉步一样不稳,他在晃倒的一瞬,朝着观众席轻点出手,舔了下虎牙。
轻而快的wink转瞬即逝,他带着轻松的浅笑走到自己的动线上。
观众全身心沉浸在表演里,激动一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是主唱?
这是蛊王吧!
进入第二段bridge,节奏较为平和。钱至彬和谢殷擦肩走位时不自觉笑了下。
刚才跳的这么用力,该服装事故了吧?
怀着心事,他的嗓音很干。终于,到他的killing part了!
钱至彬找到重点拍他的摄像机,帅气地扯开领带,开口就想开始唱。
突然,他听到一声极微弱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观众即使知道不能出声影响舞台,都不由得惊叫出声!
所有摄像机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官澶猛地站了起来。
killing part时谢殷有一个小高音。他唱高音时闭眼站定侧身,一把挥手,这件单薄的白绸衬衣直接从后背一分两半!
他置若罔闻,甚至还主动再拉一把将口子撕得更大,松松垮垮地露出白皙的肩。
一切像是早有计划似的。
回眸,对着所有摄像机。
笑得仿佛早有预料,灿如夏花。
真空!
快给我餐巾纸!
这是什么绝世omega!
屁!这绝对是妖艳a!
这一瞬,官澶失去了表情管理。因为他看到原本包扎好的肩头,竟然没有任何纱布和胶带,那道黑红的刀疤就这么敞露在空气中,敞露在镜头的正中央,甚至因为谢殷跳舞时毫不顾忌的用力而迸裂开,在镁光灯下,鲜红的血液淌出边缘!
但观众们却毫不知情谢殷在脖子和肩膀上画了伤痕,他们全都把肩上的伤当做是化妆效果了!
这不过十秒间的事,钱至彬僵在原地,等他回神,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自己的部分!
不过这对舞台并不要紧。
因为这段的重点只有主唱爆衣。
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在谢殷身上,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高音结束,谢殷随意地一抹肩上的血,将手放到唇边。
转播镜头上是他单人的正脸。
妖冶娇媚的脸、半裸的肩却加上了阳刚的战损妆,像凶恶且自信的头狼,在巫师的诅咒下伴着三分邪魅。
桀骜不羁的眼神微微朦胧。指尖的血和着鲜艳的唇彩,轻轻拖出嘴唇的边框。
在脸侧擦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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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西陵的营养液x5,冒泡的鱼子酱的营养液x1~
24.第 24 章
妈妈, 我好像出现了幻觉,这是天使吧。我怎么眼睛里只有他了呢?
啊啊啊啊啊,他这是在用脸杀人。
之前是谁说谢殷没实力的?他这勾人的本事难道不是实力吗?
一切都发生在五秒之内。这浓墨重彩的五秒让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谢殷身上, 即使鼓点变换, 歌词和站位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好像都只能看到谢殷。
谢殷轻轻一笑,走回队伍, 跟上节奏。
另一旁, 粉底都遮不住钱至彬鬼一样的脸色。
他挡到队友走位, 手忙脚乱地绕到左边。结果刚站定就撞上了另一名队友, 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右边的对位, 过去的时候差点撞到摄像。
他刚找到位置,全曲就结束了。所有人钉在原地摆出ending pose,摄像师会将所有人的脸部特写拍下, 正式播出时每人都会有至少三秒的镜头。
摄像师从没见过比钱至彬更糟糕的表情管理,心里刚一鄙夷就听到台下观众不由自主倒吸凉气的声音。时间一到, 他立刻调转镜头去拍谢殷。
那张脸出现在镜头中央时,整个画面仿佛都明亮了起来。少年的表情完全变了, 他将刚才的表情管理完全褪下,双眼明亮有神。
剧烈舞蹈后他轻喘着气, 仿佛放松了一样,抬眼对镜头简单地笑了下。如果不是嘴角擦出的那一抹鲜红在提醒观众他就是刚才勾魂夺魄的罪魁祸首的话, 没人能想到这个少年竟会有那么撩人的一面。
有浓有淡,自然和艳丽相交。
我的三观跟着五官走了。
别别别, 谢殷的人品真不行,还是得谨慎入股。
那些黑料是真的吗?如果有这样的脸和实力,早晚会出头的吧, 没道理会作这些妖啊。
节目播出前钱至彬的声量很大,现在却没人再提起他,讨论的焦点全在谢殷身上。钱至彬应援会的几个粉丝几乎缩成一团,不想让人注意到他们,以免惹出口角是非。
一曲终了,他们下场换另一组。
刚走下场,他就听到周围的工作人员赞不绝口的夸赞。特别是对着谢殷,所有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谢殷不由自主地浅笑起来,突然他看到作为主持的官澶候场在楼梯旁。
谢殷撇嘴将视线转移了。突然,一块巨大的薄毯落到他头上。
他慌忙将头钻出来,正好对上官澶的双眼。
他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同于其他人的冷静和压抑,不知为何,心跳变慢了,瞳孔微微收缩。
和众人一样,他轻声夸谢殷:做的好。
谢殷回神时,官澶已经被导演叫走了。
句末淡淡欣慰却压抑心痛的情绪在谢殷耳边轻轻拂过,像一只掸子,扫过他错漏一拍的心,激起一阵微妙的酥麻。
谢殷捏紧薄毯,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到齐诺明喊他,他才回复:帮我和选管说一下,我先去医务室包扎再回观战室。
刚才还无所畏惧的谢殷半眯眼睛,终于感受到肩头撕裂的疼痛,小心翼翼的,再也不敢用力扯动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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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组表演都结束后观众开始投单场票。
其实这样的规则并不能完全反应舞台能力,因为来的观众大多有自己偏爱的练习生,网络上的名声也会影响观众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