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他想听你再叫我一声老公。”
梁暖冷笑:“你怎么不叫我老公。”
“老公。”傅斯澄立刻叫他,“老公。”
“到你了。”他兴奋地说,“到你了到你了。”
梁暖把手机扔还给他,重新开动车子。
他们最后还是回了家,梁暖去做菜,傅斯澄在一边帮忙。
“你从那个渔村里回来之后,我总觉得不对劲。”傅斯澄边切菜边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有这种感觉。”
梁暖盯着锅里的汤,说:“因为我做了个梦。”
“脑袋受伤昏迷的那三天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你死了。”
傅斯澄转过头,用一种“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他。
“梦见你得了胃癌,还瞒着我不说,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剩几天了。”梁暖慢慢地说,“后来你就死了,你死的那天晚上,我还给你煲了骨头汤。”
他指指锅:“就这样的汤。”
傅斯澄往锅里看了一眼,又看向梁暖,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胃,说:“我明天就去体检。”
“所以我让你少抽烟,少喝酒,按时吃饭,你他妈还不听。”梁暖说,“傅斯澄你别作死了。”
“你特别怕我生病是不是?”傅斯澄凑过来,说,“你特别担心我是不是?”
“是啊。”梁暖坦然回答。
没有人比他更懂失去是什么滋昧,就算是做梦,他也尝够了那种感觉。
“你好好活着,傅斯澄。”梁暖看着他,“不然我找别人搞对象去了。”
傅斯澄拿着菜刀就过来抱他,说:“就算你真的跟别人搞对象,也要搞比我优秀的,不能像今天酒吧里那个傻逼一样。”
顿了顿,他又说:“比我优秀的大概是没有了,你只能搞我。”
“是吗。”梁暖问,“我可以搞你?”
“不是这个搞。”傅斯澄立刻纠正他。
“知道了。”梁暖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说,“老公。”
哐当一声,傅斯澄手中的菜刀砸进了锅里汤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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