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我和傅斯澄去了隔壁,帮奶奶晒了被子,打扫了一下屋子,然后洗了菜。
奶奶在准备做午饭,我在厨房里帮她,傅斯澄在外面逗大黄。
奶奶看了一眼窗外,问我:“他也要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说,“过两天就走。”
“那你呢?”
我看着锅里沸腾的汤,沉默了几秒,回答:“不知道,我在这里待着很好。”
“你不能永远一个人待在这里的。”奶奶摸摸我的肩,“你还这么年轻,是不是?”
我知道我无法一直躲下去,我也知道没有人会一直等我,哪怕那个人是傅斯澄。
我自我逃避与欺骗般地躲在这里,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来的,就这么骗了自己好几个月,可是那天到底是哪天,到底要多久,在它真正到来之前,我永远不知道答案。
如果是一辈子呢?
我转头笑笑:“是不是我天天来吃饭你嫌烦了,想赶我走?”
“又乱讲话!”奶奶拍了一下我的手臂,拿过我手里的汤勺,说,“拿汤碗,装菜。”
我进房间的时候,看见傅斯澄正把一个纸袋放进床边的旅行包里。
“那什么?”我问他。
“药。”他转头看着我,说,“前段时间胃痛去医院,检查出来说有胃炎,不过不严重,医生说禁烟禁酒,按时吃药就好了。”
难怪他说他瘦了七八斤。
“会痛吗?”我走过去想要将药拿出来看看,“早知道你胃不好,我应该让奶奶……”
“没事的。”傅斯澄拉着我坐到床上,拉上旅行袋的拉链,说,“奶奶做的菜都很清淡,最适合我这种胃不好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养人。”
“你是讽刺我胖了?”我问。
“胖一点好。”傅斯澄笑起来,搂着我的腰带我躺到床上,“看见你胖了就知道你过得很好,我才放心。”
“那你最好也胖个几斤再回去。”我说,“不然他们还以为你在这里受了什么苦。”
“来不及了。”空气安静了两秒,傅斯澄抿了抿嘴,轻声说。
心瞬时沉了沉,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他的脖子贴过去,往他的脸上亲。
我想我还是有进步的,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我变得主动不少,大概是心和身体总有一个需要坦诚,那我当然是从简单的开始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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